,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都没有再抱一抱阮秋。
自此之后,阮秋面对的就是冰冷大大的家。
,那些佣人对她再好也不过是外人。
她也从当初那个受尽了父母宠爱喜欢抱着洋娃娃玩的小女孩迅速的成长。
她的世界里再没有幸福。
一直被痛苦和压力纠缠。
高三那一年,穆娜坐在办公室里吩咐:“你岁数不小了,却还是带着娇气,这样以后怎么继承企业,我把阮昊叫来帮忙了,你先去部队里锻炼几年再说。”
几年……
阮秋记不清自己在泥坑里摸爬滚打了几年,记不清在黑夜中,想家想念爸妈哭泣了几乎。
总之,三年后,她拿着三等功勋章,又带着右胳膊的不可逆的伤痕回来了。
她的胳膊在高中就受过严重的伤,在部队残酷的训练,那日日夜夜掏心挖肺的疼折磨的她痛苦不堪,可阮秋都咬牙承受了。
一切,都因为满心期待妈妈的一句认可的话,可穆娜只是淡淡的看着那勋章,“我安排了医生,你一会儿去看看那胳膊,你也不小了,你不在这三年,阮昊干的还不错,我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而偏袒,大学毕业后,你们公平竞争。十年时间,你们谁赢了,阮氏就是谁的。”
阮氏就是谁的……
阮秋本来以为三年的军旅生活,让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了,可如今,那成行下流的泪说不清多么的冰凉。
她想要这些么?
不……
她想要的不过是穆娜的一声:“女儿,妈妈想你。”不过是她一个温柔的眼神,或是那一句阮秋梦寐之中的:“你会是爸爸的骄傲。”
都没有。
自此之后,阮秋也像是自我惩罚与穆娜拧着劲儿一般,不再奢望,她快速成长,各方面能力提升的速度让人咋舌。
她相信,只要她再拼命一些,再努力一下,她最终……会被妈妈接受并原谅的。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孤单一人,没有谁能倾诉。
她经常会失眠,甚至想过人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活下去,只是每当把自己逼到尽头的时候,她内心处总会想起一个名字。
——青青。
这大概是她惨淡的半生之中,唯一的曙光吧。
不记得是哪一日了,她披着睡衣,孤孤单单的看着月光。
那晚的月光很美,柔和轻扬,像极了楚青给她的感觉。
那一刻,阮秋暗暗下了决心,她要得到这个女人。
只是她一直知道,楚青的背景与真实身份,她是没有办法继承楚氏集团的,别说她天生性格清冷,不屑于这些,就是她像自己这样拼命,就算是楚家的二老再喜欢她,她也得不到的,这楚家的事业,只能给楚白。
如此,穆娜是绝对不会同意她娶楚青的。
之后的步步算计,精心安排,虽然与预期有些偏离轨迹,但好在,阮秋再次看见了她。
青青……
青青……
也终究成为了她的未婚妻。
阮秋泪眼凝视着酒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记忆中抽身,她对着楚青温柔的笑:“我好像有些醉了……”
以前,她就是醉死在家里,好像也没有谁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
楚青拿走她手里的酒杯,微凉的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别喝了,回家吧。”
家……
听到这个字,阮秋的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落在楚青的手背上,楚青愣了一下,她低头看着阮秋。
安亦然也喝的晃晃悠悠,“那……嫂子,你多照顾照顾她,内个……其实阮阮吧,也很不容易。”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她这里背负了太多太多了。”
楚青低头看着阮秋,轻轻的拨开她额头的散发,心揪着疼。
因为要照顾阮秋,楚青也没有开车,她给央卓打了个电话。
央卓很快就来了,她看到阮秋已经醉成一滩泥一样缩在楚青怀里,点了点头:“您放心,我来处理。”
说着,她干脆的把阮秋从楚青怀里拨拉出来,然后像是甩麻袋一样,直接甩到肩膀上扛了起来,央卓扭头看着已经有些看傻眼的楚青:“您跟上来就行,人喝多了,不能温柔的抱,特别重,还会闹,这样比较方便。”
楚青:……
说完,央卓走在前面,她可是素质过硬,每天锻炼身体的,这样扛着阮秋真就跟扛着麻袋一样。
楚青在后面查看安亦然的情况,所以没有跟上俩人。
央卓走得很快,俩人刚出酒店大门,她的腿就被人给狠狠的掐了一下,央卓吃痛,她扭头一看,就看见阮秋恶狠狠的:“把我放下,你个笨蛋。”
央卓愣了一下,她赶紧把阮秋放下:“阮总,你——”
阮秋气急败坏,“原来以前我喝多酒,你就是这么“处理”我的?”
央卓眼里闪过一丝尴尬,她转移话题:“怎么这么快就醒酒了?”
阮秋淡淡的盯着她,眼里冰冷的光如刀:“谁喝多了?这点酒能让我倒下?你给我机灵点,别坏我好事儿。”
她刚说完,楚青正好和安亦然从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