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久仁离开医院后并没有和景仁、夏目一起回家, 而是独自一人来到新干线前往神奈川,随后坐车来到了武装侦探社所在的横滨。 提前收到消息的福泽谕吉难得候在武装侦探社,旁边跟着的是刚刚传递久仁意思的中也。 福泽谕吉正襟危坐, 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他沉声说:“我听中也说了关于你的同学幸村君的事情。你有和那位幸村君提到这件事情吗?” 久仁摇了摇头, “我还没有和部长说,我想先获得社长您的同意,我不想早早给了部长希望,最后却又让他失望。” 福泽谕吉还没有同意之前,和部长说了也没用。 福泽谕吉觉得还是要把事情先说清楚, “如果让与谢野来治疗的话, 你知道的, 会很痛的,那位幸村君能承受得了吗?又或者使用大量麻药,那样对身体同样不好。” 如果是异能力者的话怎么都好说,可一个普通人,没见过这种血腥场面,怕是受不了的。 神经炎不同于普通的受伤,它是神经炎发炎衰退或者变质引发的疾病,不是把人弄个半死再使用异能就能连带着把病治好的, 需要找到神经炎发病的根源从中下手,自然需要多次试验。 久仁抿了抿唇,略显低落地说:“部长今天说了一句话——网球就是我自己。他为了能够继续打网球, 选择了有丧命几率的手术治疗, 这样的信念, 我想应该不会怕痛吧。为了能够更好地打网球, 或许部长自己也不会同意使用麻药。” 如果幸村精市最后选择了保守治疗, 久仁是绝对不会专门来到武装侦探社的。 选择保守治疗,证明他放弃了打网球的机会,他害怕痛苦、害怕死亡,自然无法承受与谢野医生的治疗。 没有坚定的信念,怎么能够忍受得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呢? 福泽谕吉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 “既然如此,我同意了。” 国木田独步将久仁送出侦探社的时候说道:“其实中也前段时间就和福泽社长提过了这件事,福泽社长当时虽然同意了,只是还有顾虑。中也看出来了,也就没有特别坚持。今天你将那位幸村君的话说出来,那种坚毅的性格应该让社长再也没有顾虑了。” 久仁微微有些诧异。 他以为中也并不赞同部长让与谢野治疗呢。也许中也的顾虑和福泽社长的差不多,都是还是幸村部长无法坚持下来吧。 “与谢野这两天应该会好好学习关于神经炎的知识。虽然治疗不用特别精通,但是一些基础的东西还是要了解的。所以,过段时间再带着那位幸村君过来吧。等到与谢野模拟熟练了之后,就不用再在幸村君身上试验太多次了,他也不需要承受太多痛苦了。” 想到与谢野晶子平时治疗患者时那阴恻恻的笑容,久仁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确实,太痛苦了。 反正寒假还有段时间,也不差这几天了。先让与谢野小姐熟悉一下这方面的业务,治疗的时候不说驾轻就熟,至少操纵自如吧。这样部长也能少受点儿罪。 久仁并没有告诉部长个好消息,他准备等与谢野小姐再熟练一些能够避免一些风险。 工藤父母也在他们约定好的日子回来,并且带回了一个后备箱的年货,后备箱装不下了,车内后座上还放了一些。 好在家里人多,都是身强力壮男孩,来回也就两三趟就把东西都运回去了,甚至没有用到他们一家唯一的女性动手。 “那些东西别动啊。”工藤花子指着旁边专门被分出的一摞乱七八糟的东西,毫不避讳地说道:“这是专门串亲戚买的慰问品,有的东西又贵有难吃,主要有营养,串亲戚的时候给年长长辈送去。” “我记得你们寒假休息到正月中旬的时候吧?”工藤优家看了看日历本,有些不确定地问。 久仁点点头:“差不多,整个寒假歇得差不多一个月,基本上过了年就去上学。” “正好,我看看咱们都要去哪家串亲戚。”工藤优家找到一张纸,拿出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记下寒假需要拜访的人员名单。 他口中嘀咕着说:“明天先去你大伯家......” “大伯应该没在家。”久仁吃着薯片,盯着电视,头也没回地说。 工藤优家有些诧异:“过年不回家?” “反正你问问吧,我觉得不一定在家。”唯一的儿子工藤新一身体变小缩在了女友家里,如今形势这么危急,回来一趟干什么?万一被黑衣组织抓住了马脚怎么办? 工藤优家闻言立刻给自家哥哥去了电话,最后得到的结论确实是,暂时还没有回家。至于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 工藤花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脸上敷着刚刚贴好的面膜,还在整理中,“说起来我记得他家新一读高中呢,有段时间没见了呢?新闻上好像报道说在查询秘密案件。” 工藤久仁身体一顿,他不动神色地和景仁对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啃着薯片。 “真是的,好好的高中生没两年就要高考了,还整天钻研案子,真是本末倒置。”工藤花子不赞同地摇摇头,她扭头看向专注看着电视的久仁,想起这个儿子的德行和工藤新一其实也差不了多少,当即面色一肃。 “工藤久仁,你也一样,别整天破案破案的,破案多危险啊。万一被仇家寻上门来......不对,你已经被仇家寻过一次仇了,你要记得那次的教训知道吗?要引以为戒,不能再犯了。” 工藤花子教训完了久仁,又想到了失联许久的工藤新一,眸中透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