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姐了,老太太两个儿子还想动手打人,我气不过就骂了他们。”
谭青槐接着说,“我问三姐,老太太之前就找过她麻烦了。”
要是没有外人,谭青槐嘴里能冒出许多粗话来,知道谭秀才好面子,谭青槐再想骂人也不敢给谭秀才丢脸,继续说道,“三姐每天都要在那条街上转悠,少不得会遇到她们,今天幸好有我陪着那些人不敢乱来,要是三姐一个人就不好说了,爹,你看能不能把奶接来镇上,让奶去李家说道说道。”
邱婆子和李家老太太年龄相当辈分相当,真闹得不愉快也不会传出不好的名声。
别看谭青槐人小,这种事拎得清清楚楚。
闻言,谭秀才沉默片刻。
在场的有人问,“李家,哪户李家。”
谭青槐就给他们说了。
那人摇头,“那老太太出了名的难缠,你们遇到她尽量躲着吧。”
谭秀才在书塾教书,对外面的人事不甚了解,就问道,“柳兄知道李家?”
“怎么不知道,那是井水巷李满粮家的,膝下有四子,三儿子入赘去了别家,身边就三个儿子,大儿子好吃懒做,小儿子爱使心眼,就二儿子憨厚老实些,哪晓得前几年二儿子生病死了,留下几个孩子,老太太不是打就是骂的,老太太又嫌人多,闹死闹活把二房分了出去,起初李家族里人嫌丢脸不同意,老太太就说不把二房分出去她就打死他们,以老太太的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啊,李家族里慎重考虑后答应把二房分出去,后来不知怎么,老太太说二房孙子在外挣了钱,天天去二房闹,要二房把钱交出来。”
“她天天去二房闹,今天头疼不舒服要买药,明天没胃口要下馆子,可劲要二房拿钱。”
“说你串通她孙女只怕也是二房的吧,惹到那种人,以后有得烦。”
说话的人住在井水巷旁边巷子里,老太太嗓门大,骂声能传十里远,他在家没少听到老太太声音。
太聒噪了。
谭青槐摊手,“那怎么办?”
那人看着谭秀才,“不如找李家族长,让他出面管管。”
谭秀才点头,“是要去说说。”
青桃年龄小,哪能由她欺负,便是传到耕田村他娘耳朵里,他娘抄家伙就上门闹了,谭秀才问,“柳兄可认识李家族长,我整天在书塾,甚少结交那些人,柳兄如果认识还请帮忙引荐。”
“那是自然。”
谭青槐觉得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便问哪天去见李家族长,毕竟青桃明天还得出门卖包子。
谭秀才想了想,便问柳兄今天怎么样。
“行。”说着就让自家儿子去趟李族长家把人请过来,和谭秀才说,“不瞒你说,我侄媳妇是李族长儿媳妇娘家那边的人,也算有些亲戚关系...”
谭秀才拱手道谢,吩咐谭青槐同柳长鸣一道去。
谭青槐高兴得很。
出了门让柳长鸣等会,溜去灶房知会青桃此事,青桃不想给谭秀才添麻烦,谭青槐让她放宽心,有柳家人在,无论如何也会说服李族长收拾李家老太婆的。
至于为什么。
看柳长鸣年龄就知道了。
柳长鸣的年龄和他差不多,但谭青槐在书塾没见过他,此番上门,必是希望谭秀才收他为学生。
这些年见了太多,但凡有人来找谭秀才,看年龄他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
邵氏就在青桃旁边,将谭青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青桃在街上遇到人找茬,心里担忧,“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有这事。”
青桃收拾了蒸笼就来帮着包饺子,只字未提街上的事。
邵氏道,“明天我跟着你出摊吧。”
“不用,娘走了家里的事儿怎么办?”
邵氏就想到了郭寒梅,仔细算算,郭寒梅回娘家有四五天了,竟还没回来,邵氏对她不满更甚。
这几天青桃劝了邵氏很多。
邵氏知道青桃为这个家好,和郭家这门亲事是谭秀才和寒梅爹定下的,便是看寒梅爹帮过谭秀才的份上也不该为难郭寒梅。
而且那天的事是她没先说清楚。
邵氏道,“罢了,待会让你大哥去桃花村把人接回来,以后家里的活她做,我给你打下手。”
青桃笑,“大嫂回来娘好好和大嫂相处。”
邵氏点头,“好。”
已经成了一家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一刻邵氏忽然想到邱婆子,邱婆子看她们会不会就是她看郭寒梅?
一想到这种可能,邵氏心头就不自在。
因为她心里自己比郭寒梅强多了。
饺子包得差不多了,外边又有人来,还是四个人。
邵氏笑着打了声招呼,和青桃说再包些。
四个人看着和谭青文差不多大,其中两个长得贼眉鼠眼的,不像读书人,青桃和邵氏说他们是不是专程踩着饭点来打秋风的。
邵氏把饺子放蒸笼摆好,说道,“应该不是,他们好几个月才来趟咱家,好像住得很远,山路难走,每次来差不多都这个时候。”
邵氏和谭秀才从不会怀疑这些人是否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