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110 东窗事发(2 / 6)

不容易和青文聚聚,耽误几天又不碍事...”

边说边抱起地里的草,准备收工回家了。

郭兆年叹气,“她都嫁人了,老往娘家跑像什么样子。”

眼下谭家不知道那些事,如果知道,怕是要和郭寒梅撕破脸的,青文爹娘性情温和好说话,他奶可不是好糊弄,他说黄氏,“你做娘的也该劝劝她,否则出了事有你哭的时候。”

黄氏把草丢进背篓,背回家晒干起火烧的,闻言,回眸嗔他一眼,“你就不能盼着寒梅好啊。”

“我怎么不盼她好了?”郭兆年心头来气,“我要不盼她好我会说那些话?”

黄氏并不理会,背起背篓风风火火走了。

郭兆年无奈,和身边儿子说,“你私下跟你媳妇说说,别老撺掇寒梅做这做那的,寒梅在谭家过得不好,我饶不了她。”

郭大委屈,“爹的话娘都不听,我的话我媳妇会听吗?”

“......”

郭兆年郁闷不已,“你就不能管管她?我拿你娘没办法是她供我吃穿读书吃了苦,我念她的好处处忍让她,你媳妇为你做啥了?”

郭大:“......”这话听着是扎心还是不扎心呢?

“我媳妇也不差吧?”

“哼,寒梅出了事看我怎么收拾她。”郭兆年提着粪桶往前走两步,脸色阴沉沉的,并不好看,郭大心里不是滋味,他媳妇也是为这个家,没法子,谁让他家比谭家穷呢。

谭秀才是秀才,又在镇上教书,不愁钱财,他爹屡次落第,钱花了不少却没进项,要不是他娘勤勤恳恳种地,家里指不定如何落魄呢,寒梅是为这个着想,有什么错呢?

郭大觉得他爹把事情看得过于严重了,谭家对他们极为和善,并没计较过什么。

他在地里忙到快天黑才回家,郭兆年走在后头的,路上父子两没怎么说话,到家隐隐发现气氛不对劲,黄氏没有在灶房煮饭,而是坐在堂屋里头,面色凝重得很,郭寒梅坐在她边上,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

郭兆年搁下粪桶,抖了抖衣服上的灰,跨进门,“怎么了?”

黄氏瞅他眼,眉头拧成了川字,低低叹气道,“没事。”

亲家公的信瞒是瞒不了的,黄氏拉着他回屋,悄悄塞了封信,眉头紧锁道,“青文爹写给你的信,寒梅看了后就不停抹泪,我问她发生何事她不说话,你赶紧给看看。”

她不识字,信里的内容一个也看不懂。

郭兆年身上臭烘烘的,扫了眼信纸,“我先洗个手。”

“啥时候了还洗手。”黄氏焦急地展开信纸,“寒梅在哭呢,你就不能上点心?”

“我怎么不上心了。”郭兆年皱着眉头,到底没有出去洗手,低头读起信来,“青文爹问候咱而已...”

语声刚落,眼神就变了,抬眼看黄氏一眼,眉头拧得死紧,黄氏揪着心,“还说啥了,寒梅总不会无缘无故哭吧,她识字的,你看是不是信里写了啥?”

“前几天寒梅回来你和她说什么了?”

黄氏不明白他怎么反问自己,仔细回想番,“没有说什么啊?”

“你没说什么寒梅怎么会遭谭家不喜?”郭兆年是了解谭秀才品行的,要不是郭寒梅做的事儿太出格,他不会信里知会自己,公婆管教儿媳天经地义的,谭秀才给他写信,是看他的份上给郭家留面子而已。

他收起信,“我问问寒梅去。”

黄氏拽他,“寒梅在哭呢?”

“也比休回家强。”郭兆年没个好气。

堂屋里的郭寒梅听到自家爹的话,整个人打了个哆嗦,谭家存了休妻的心思吗?

“寒梅。”郭兆年在黄氏面前怒色冲冲,在她面前还算慈祥,拉开凳子坐下,“你做什么惹着你公婆了?”

谭秀才信里提到邵氏忙碌,抽不开身教她,让他做亲爹的多费心。

明显是托词,邵氏不满寒梅恐怕更多。

郭寒梅嗓子沙哑,开口便泣不成声,郭兆年板着脸,“你别给我哭,我和青文爹也算老交情了,什么性子我知道,这么多年没跟人红过脸,待谁都客客气气的,没理由在你这就成了恶人。”

郭寒梅鼻翼微动,心里惶惶不安,先问她爹,“爹,谭家真的会休了我吗?”

“不好说。”

谭家是读书人家注重名声,却也不会为名声委曲求全,当年谭广户休妻,村里众说纷纭,谭家并没当回事,有这个先例在,她的处境怎么样郭兆年也说不准。

不由得放软语气,“你先和爹说说怎么回事。”

郭寒梅不敢隐瞒,就将上次和这次的事儿一并说了。

越听郭兆年的脸就越黑,“青文爹上次就训斥你,你回来怎么只字不提?”

“我以为几句口角,过了就过了...”

“过什么过,我从小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是不是?”郭兆年道,“青文爹在镇上教了十几年书,她话里什么意思他会听不明白?”

郭寒梅捂着脸,嘤嘤哭泣。

郭兆年严肃道,“你嫁人前我就和你说过,青文上面有爷奶爹娘一大家子人,凡事不要出头,他们说话你就听着,他们安排你做事你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