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不要管...”
那时谭家是青文奶当家,名声不是一般的响亮,郭兆年担心闺女吃亏,私下教了不少。
哪晓得闺女没招老太太厌弃,而是碍着底下小姑子了。
青桃在谭家地位比青文这个长孙还高,郭寒梅插手生意的事儿无疑排挤青桃,难怪谭秀才不高兴,两口子最疼的就是小女儿,打小没让她受过气,寒梅开口就让青桃待在家,看似为青桃好,实则想夺过青桃手里的买卖,换成谁都受不了。
他道,“谭家买卖你掺和什么呀?”
“我这不看青桃累吗?”
“青文爹娘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啊?”郭兆年道,“早让你好好跟青桃处好关系,你当耳旁风呢?”
郭兆年语气很重,“谭家有长辈当家,哪儿轮得到你多嘴。”
“青桃不也...”
“她姓谭,你呢?”郭兆年道,“青桃多招谭家人喜欢,你呢?”
郭寒梅心里不服,“我哪儿比她差了?”
“你哪儿比她强?”郭兆年觉得闺女魔怔了,她做媳妇的和小姑子比不是自取其辱吗,人骨子里都是偏心的,拿老大媳妇和寒梅说,他自然向着寒梅多,谭家也是如此,对他们而言,寒梅是个外来的新妇,青桃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偏心谁不言而喻。
黄氏在边上没有说话,她心里闺女自然比青桃强,不过她爹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声劝道,“寒梅啊,你爹也是为你好,娘心里你处处都好,你婆婆眼里她闺女自然比你好,你可能没那个意思,耐不住你婆婆那么想你。”
“那我怎么办?”
黄氏是女人,自认了解女人的想法,握住郭寒梅的手,小声问,“你和青文怎么样了?”
青文去了城里,小两口同处的时候不多,郭寒梅得赶紧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郭寒梅心里发苦,瞥了眼她爹,郭兆年尴尬地摸摸鼻子,瞪黄氏道,“你觉得谭家看重的是这个吗?”
邵氏真相抱孙子就不会留郭寒梅在村里,追根究底,还是和郭寒梅起了嫌隙。
他道,“你这次回来给青文爷奶买东西了没?”
上次闺女回来捎了不少礼,一看就不便宜,谭家那边却只有两包糖,他不赞成郭寒梅这般处事,说道,“青文爷奶还在,你做事不能越过他们去,我和你娘又不缺那点吃的...”
郭寒梅张了张嘴,有些事没敢和她爹说。
点头道,“我知道了。”
“待会就让你大哥送你回去,毕竟嫁了人,常往娘家跑不好,你看青文媳妇回娘家次数多吗?”郭兆年道,“青文二婶回娘家次数倒是多,日子如何了?”
郭寒梅愕然。
郭兆年道,“青文爹开了口,有些话我自要和你说说的,谭家人多,心思却不复杂,除开青文二婶,其他人还是一条心的,你别老想着以后,过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更不要和你小姑子计较这计较那的,青文爹娘喜欢她,你越为难她,他们越不喜欢你,你是做嫂嫂的,她的亲事轮不得你做主。”
“爹知道你想帮衬娘家,咱家比不上谭家宽裕,却不到捉襟见肘的程度,你就不要操心家里的事情了。”
黄氏听到这话心里不喜,反驳他道,“咱家怎么不穷了?”
“寒梅变成这样就是你给害的,你真以为生个孩子就万事大吉了呢!”郭兆年脸色不好,“冲寒梅的表现,青文会和她同房吗?”
黄氏哑然,嘟哝道,“没有哪个婆婆像青文娘的。”
“所以人家是秀才娘子。”郭兆年很想和黄氏吵一架,硬是给忍着没发作,肃然道,“寒梅连自己的日子都没捋明白,你总和她诉苦不是让她更忧心吗?你瞒着谭家那边替你收绣品帮你拿到城里卖,谭家知道会给她好果子吃?”
郭兆年不想提这事的,他自诩为读书人,闺女做出这种事他脸上无光,以致谭家请他过去吃饭他都不敢,生怕两杯酒下肚说漏嘴,被谭秀才瞧不起。
这门亲事本就郭家高攀,寒梅帮娘家收绣品抢谭家姑娘生意的事传出去,少不得被人议论。
他不喜欢。
和郭寒梅说,“收绣品的事也该停了。”
黄氏尝到倒卖绣品的甜头,哪儿舍得放手,况且村里其他人也在做,她收手人家不见得将绣品卖给寒梅她们,黄氏道,“我收绣品没碍着谭家什么事,也没让寒梅出面,怎么就该停了?”
“法子是寒梅和青文堂妹想出来的,寒梅帮你卖绣品,让青文堂妹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几个村好几家倒卖绣品的,别人能做咱家也能,况且她是青文堂妹,难不成寒梅得让着她不成。”
和黄氏讲不通,郭兆年气得不行,“寒梅是堂嫂,让着底下妹妹怎么了,你收绣品是你的事,可你不该托寒梅给你卖...”
“寒梅能去府城仰仗的是谭家,没有谭家,寒梅绣品卖得出去吗?”
门道是谭家人的,寒梅给了娘家,谭家不会怪黄氏,只会怪郭寒梅。
郭兆年说黄氏,“早和你说了这样不好,想借谭家路子挣钱就光明正大先和谭家解释清楚,你背后玩这套,只会让寒梅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