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胸中隐甲兵(5K)(2 / 4)

的腹地之中呢?劳师动众,耗费太大,路上也不安全。”

“那就就地征召!“吴胜冷哼一声:“索性大军到处,尽取北海国当地船只,为我所用。”

“北海国不会不坚壁清野。就算有漏网之鱼,我军可以征得一二,但是如果数目不够,又该如何?”

“这...”

王政也不同意;“希望敌人帮助我们解决困难,这样的举动太过冒险,是为无准备之仗。不可为之。”顿了顿,又侧目于禁:“文则,可有什么好法子?”

于禁想了想道:“将军,咱们不如多制皮囊等物,这种东西简单易做,不耽误时间,且可以随身携带,遇上河流,充充气,就能浮水而渡。”

王政还没答话,吴胜已插口驳斥道:“于将军莫没听过“春寒”一词?年光刚过,说是东去春来,可如今天气依旧寒冷,江河便是化冻,江水依旧刺骨,你让咱们的儿郎游泳渡河?”

“便是他们都有黄天庇佑,体魄强健,一两条河能咬咬牙迈过,刚古剑说的,那北海国河流众多,总不能一路折腾吧?”

“况且,咱们一时间从哪儿找足够的皮子、气囊?”

“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别忘了,我徐州水军少,他北海国水军却不可能少吧?我军士卒过河,它的水军趁机过来打,怎么办?用士卒的血肉之躯,去应战么?”

听到这话,于禁亦是默然。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自古兵家,对山川险要都非常重视。总结渡河的方法,无论徒步涉渡(砍伐沿岸树木,或者用布囊盛土,堆积水中,前后聚积,阻断河流,然后士卒可以从上边走过。)、浮游渡河(挑选擅长水性的士卒,组建专门的浮水军游过去。或者以羊皮为囊,以气实之,绑在腋下,可以浮在水面上,借助浮力渡过江河。先前提出用气囊过河的于禁,就是说的这一种)、以及最常见的舟筏渡河,和搭建临时的飞桥。

诸将唇枪舌剑,各种方法提了个遍,彼此反驳。堂上热闹一片,半天没个定论。

“主公在上。臣有一策,可保大军渡河无虞。”

却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骤然响起,中气十足,极其响亮,登时压倒了诸将的辩论。

堂内登时安静下来,众人侧目望去,正是方才归顺王政的郭嘉。

这是郭嘉第一次参加天军军议,他原本没准备乍一出场便要先声夺人,只是冷眼看了半晌,见众人争论不休,终于按捺不住,挺身出列。

“哦?”王政顾盼过去,百年见青年双眸中尽是澎湃自信,登时心中一喜:“先生快快请将。”

“此计说来简单十分简单。”郭嘉环视众人,从容一笑,说不出的潇洒:“一字曰之避!”

“避?”王政愈发期待:“怎么避呢,愿闻其详。”

郭嘉问道:“请问主公。此次攻打北海,是想要速胜呢?抑或慢胜呢?”

王政一怔:“何为速胜?何为慢胜?”

“速胜,长驱直入,旬月可定。慢胜,稳扎稳打,年内或有捷报。”

众人不解其意,窃窃私语,吴胜忍不住道:“先生这话好生古怪!还用说么?若能够速胜,当然强过慢胜。”

说来奇怪,他向来和文儒不合,如祢衡、张昭等人,彼此间互相看不顺眼,却不知为何,当日在开阳初见郭嘉时觉得其十分顺眼,绑来开阳时亦未曾对其太过失礼。

如今对方终于归顺王政,吴胜更是愈发热情起来,竟是自然而生地喊出了“先生”这等敬称。

王政心中一动,知道郭嘉不会无的放矢,笑了笑道:“我猜速胜与慢胜,定然各有优劣了?”

“主公英明。”郭嘉点了点头:“速胜虽快,险。慢胜虽慢,胜在一个稳当。”

“臣先给主公讲一讲如何慢胜。首先,抽选精锐以为前锋;随之以马、步、水卒的主力;并用万人新卒做为后备,何处遇艰,即补充何处。如此,兴兵动众,旌旗蔽天,分兵三路,全线推进。

“逢山过山,遇水涉水。得一城,即守一城;守一城,即吞一城。北海国纵深千里,这样的打法,慢是慢了点,但不会有后顾之患。随时可以开战,随时能够停战。凭我百战雄师,至少先立在了不败之地。”

他当日在泰山也是见过王政军队的战斗力了,此言亦是经过深思熟虑。

“嗯,这是老成谋国之言呀。”王政沉吟了会,又问:“那么速胜呢?”

“慢胜,需要军卒最少五万。速胜,只需三万人足矣!”

郭嘉语气里洋溢强大的自信和说服力,一言一语间,已领众将暗暗心折:“抽选骑、步精锐万人,长途奔袭,直扑剧县!”

“剧县距离北海郡治平寿虽不算近,却也不足四百里了,我军绕开沿路坚城,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臣断言,一战可克其城!”

“既克其城,擒住孔融,再攻略剩余各地,最多三月,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