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低声:“季父如今收了朝中调令,被贬至潭州(长沙),此番明贬暗升,三年任满后怕是免不了要去京师。他这几日路过安陆老家稍作歇息,十二郎,莫要失了机缘。”
李白对这位季父有些印象。年纪轻轻便任了嘉兴县令,听闻政绩斐然,仕途当是一片大好。就是这一纸调令……
潭州也太远了些。
七娘听到这里终于惊醒了,什么潭州京师的,她才不要去。于是攥紧拳头凶巴巴冲李白喊:“阿郎不要我了,卖小孩!大骗子!”
李白:“……”
小女娘涨红了脸,还想再凶两句,瞥见李白腰间的铜制蹀躞带,耸拉着眉眼不吭声了。
铜制或铁制的蹀躞带,是白身才会佩戴的。
师父从不以家世门第交友,却总是因商人之子的身份受限,入仕不得门路。
所以,才会执着于替她换个身份吧。
七娘把头垂得很低,有点想哭。
师徒二人锯嘴葫芦一样都不吭声,李幼成思忖片刻,硬着头皮打破平静:“此次前来还有一事。祖母与季父热心十二郎的亲事,已经瞧中了先任左相许相公的孙女,还望十二郎前往安陆相看。”
李白:?
七娘眼泪花正打转转呢,闻言连忙抬头,眼神晶晶亮,像只瓜田里的幼年猹。
虚空中,只有她能看到的光幕上缓缓出现一行文字。
【八卦与科学:倒插门女婿李白,当真是个耙耳朵?(0/1 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