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800元,姑且定了间5平米的小居室,带迷你卫生间。
她将背包放下后,在附近找了家网吧,打开电脑,敲开北川市某妇联公益组织的官网。
——妇联的话,应该能保住我解决问题吧?
她在线同一名妇联工作者进行了聊天,并直言自己与崔初原婚姻的问题。
[所以说,你丈夫有酗酒后暴力的行为?]对方听完她的叙述口问。
[没错,不过少量醉酒后神经会处于兴奋状态,那时候意识其实是清醒的,与其说是酒后耍疯,不如说是因为兴奋状态,恐惧感和自我束缚意识淡漠,内心真实的意念冲破表面的道德感被释放罢了。]她打下一串字符后,想了想又补充道,[酒精具有麻痹神经的作用,真正的醉酒应该是极其想要睡觉、难以思考甚至昏迷。]
对面陷入了沉默,好一会儿后回复:[……我知道了,那你现在想怎么样呢?]
她:[我想离婚,但是他威胁我的父母的人身安全,逼迫我不许离婚,可不离婚的话,很多事情就没法解决。]
[方便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吗?我们会派人协助。]
[好。]她将网吧的地址记下,发给了对方。
[那,安汐羊女士,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之后会联系你,记得保持手机畅通。]
关了电脑,她来到附近的派出所咨询了一下,就她身份证的问题,是无法在这里解决的。
这里虽然已经被划入北川,但上面的文书手续还不全,信息网还未和北川连通,某种意义上还不算真正的北川,依旧算是隔壁省份的一个县级市,这就意味着它仍然受2017年颁布的居异制度限制。
眼见着身份证问题陷入了死胡同,她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只好回到出租屋。
无所事事的她在网上买了些书籍,想着趁闲不如看看书涨涨知识,可因为忌惮和不安,她始终静不下心。
最终,只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平淡安静的生活中度过,直到那天——
她接到一通电话——
“安汐羊女士吗?”
“是我。”
“对,我是北川市安琪儿妇联公益组织的您的负责人,我们曾经联系过,我已经到了你所说的地方,请问您在哪里呢?。”
“啊!你们到了!”她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边穿衣服边道,“你们等等,我马上过去!”
“好,我们等您。”
——太好了,终于获救了。
她兴奋地锁好门,一步三个台阶地一溜烟跑了出去,来到那家网吧的门口。
在看到写着“北川市安琪儿妇女保护公益组织”标志的本田同时,她还看到了一辆梅赛德斯。
奔驰S,黑色,那是崔初原的车。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
“啊,你就是安汐羊小姐吧。”一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女性从本田上下来,露出温和的表情靠近她。
“为什么带他来?”她警惕地问。
“啊?你说你先生啊?”女性露出一脸期待的笑容,一副慈祥的表情道,“我们已经咨询过你丈夫啦,你脾气太暴躁了,是不是该收敛收敛啊?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啊?”
说着,还朝她凑了凑:“这做大生意的人,有时候把工作情绪带入家中这没有办法,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是啊,你看看那些女性大老板,开豪车的,是不是回了家脾气也很火爆?你要学会体谅,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离家出走就出走……”
“……”
她心口一刺,本能地咬紧牙关。
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给我说,你是什么什么名校毕业,我第一反应是什么你知道吗?你太在意往日的虚荣了!学校再好,你现在不也是做个普通的咨询师不是吗?人啊,不能高看自己,你和你丈夫比,收入错远了不是吗?你不能总活在过去是不是?学历再高,收入不行,说明什么,咱能力不行,不要沉迷过去啦……”
“我什么时候沉迷过去了?颠倒是非黑白有个限度吧!”她一把抓住身旁的女人,“你直接老实告诉我,他给你们了多少钱或者提供了什么服务不就得了?”
说罢,她眼圈瞬间红了,露出又恨又绝望的表情:“啊……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我就不该相信你们,说到底,你们这种民间的狗屁组织,又有几个是怀抱着梦想而创建的?一群被功利心迷了眼的畜生,相比我,巴结这个人好处更多吧?你们当然会选择带来物质的这个人了!”
女人一听,顿时也火了:“安汐羊小姐,我对您说话已经够客气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种类型我还没见过吗?”
“什么?”
“考名校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嫁个有钱男人吗?不就是为了接触有钱人吗?还说上什么韩国学校,真要是有本事怎么不去哈佛读书?去霍普金斯啊?去耶鲁啊?去牛津啊?去什么韩国?不就是喜欢帅哥吗?不就是想找告负帅吗?不就是考不上好大学只好去韩国吗?还学的什么文史,我都不想说了,谁出国读研学别的国家的历史啊?学冷门专业为了什么你心里没点B数吗?”
女人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