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宰治笑嘻嘻地说,幸灾乐祸完全不遮掩。 “应该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游客。”我直接把被我小擒拿手放倒的家伙给遗忘了。 “我可是拉动了当地经济的旅游观光客。”我伸手挠了挠热得趴在我肩膀上的小鱼,小鱼用尾巴拍拍我的手,表示要是有人敢绑架我,它可以带着我马上走。 当秩序无法做到时,暴力便会登场。 在莫斯科游玩,散步,拍照,吃当地的美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就是我们这一行人都不会喝酒,遇见过分热情好客的餐馆老板,是雇来的导游帮忙和对面的老板一起吨吨吨伏特加。 唔,感觉就像是我是在花钱请对方喝酒一样。 “不过,真的好厉害的,如果我这样喝酒的话,估计要酒精中毒了。”而且现在是夏天,就算是喝醉了倒在地上,睡在街头也不会被冻死。 我听着导游哈哈大笑,有些无奈,“就算是喝醉了,还是不要在外面睡吧,会出现意外的吧。” 用烈酒抵御寒冷,用醉生梦死敷衍清醒的痛苦,总有些人会在虚假的温暖过后被冻死,也总有些人会痛苦地醒来。 “嗳,春和酱你还特地买来了《奥涅金》的翻译剧本。”五条悟一个猫猫探头,看我手上的小册子。 “是哦,因为我觉得表演的人很深情很投入,可是我却听不懂,有点太遗憾了。所以我才问了下导游,有没有供外国人看的翻译。”我叫来的导游真的很厉害诶,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请他帮忙,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我们现在在特维尔林荫道上,即本该是后世叫做普希金咖啡馆的地方,现在则是叫做德罗斯藏书馆,还是餐厅,只是叫这个名字。主要经营过去几个世纪俄罗斯贵族菜。 不过,这里的咖啡确实很有名。 “你很喜欢奥涅金的剧本吗?”吧台旁点了一杯咖啡,面色忧郁,正如《奥涅金》里那个患上了忧郁症的贵族青年,棕发青年面带忧愁地询问我的看法,“人们说那是从未有过的槽糕剧本了。” “写得断断续续,还隐没了大片空白。” 可惜我听不懂俄语,我只好请出翻译器了,但是齐木楠子表示让翻译器来,还不如让她来,报酬只要一个咖啡果冻。 “可是我觉得很好,连我这个不懂语言,不懂歌剧的人,都能感觉到歌剧的魅力,我觉得除了歌剧演员的功力之外,就是写剧本的人在剧本中注入的灵魂了。” 我突然有点想要问我请来的导游的名字了,抱歉,因为俄国人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了,我只记得他名字开头叫做彼得。 “嗯?!,这个为什么在你的手上?!”棕发青年定睛一看我手上的短诗,顿时面红耳赤地把那张写了一首短诗的纸抢了回来。 “哦,原来你就是奥涅金吗?”我呆了一下,随即马上欣喜地看向普希金。 “啊,这么说我也没错,我和奥涅金一样是个多余的人。”被亮晶晶的眼神闪了一下眼睛的普希金赧然抓了一下头发,把那张原本是写给朋友的献词放到了桌子上。 奥涅金是既不满现实又找不到反抗出路的苦闷人,他的思想矛盾同样是普希金本人的思想矛盾。 我继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剧本,剧本明显已经删减了许多情节,但即使这样搬上舞台的歌剧依旧令人着迷,“您写的应该不是剧本,而是其他什么的吧。” “原来是长诗,我写得蛮长的,明显不符合剧本要求,所以我删了一下,送去投稿。”说到这里,普希金便显得很是沮丧,在他口中,他投稿是为了混口饭吃。他现在快没饭吃了。 就……就感觉太暴殄天物了啊!宛如一阵霹雳击打在我的背后,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啊! “唔,不知道您会不会觉得我唐突,但是您有兴趣和我商谈一下关于原诗的出版吗?” “啊,如果有其他的作品,我也希望能够品读借阅一番。” 如果不是因为俄罗斯人同样不太能接受刚见面的人马上和你握手展望未来,把酒言欢除外,我真的很想握住普希金大大的手,请他一定要在文坛里继续工作,和写《红与黑》的司汤达先生看齐。每年十几万字十几万字地写。 “十几万字未免太多了吧。”明明还没有开始动笔,就显露出一点咕咕精本质的普希金小小的,他本人发誓只是小小地抱怨一下。 “短篇我也不介意,您只要继续写,出版什么,不必担心。”啧啧啧,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居然埋没如此良才美玉。 总之,我心情很好地离开了德罗斯的藏书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里又会变成普希金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