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就把兰波叫来度假的。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地理位置特殊, 在多国交界处,港口位置优秀,可以和亚洲多国进行海上贸易往来。甚至, 俄罗斯第二大舰队太平洋舰队的司令部也定在这里, 外部势力基本上别想在这里捣乱。 “这座城市曾经被封锁了四十年, 也是近年来才得以快速发展。”我看着海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世界仿佛永不停歇的游梭,一条条航线编织成了密不可分的织布。 “真是一片让人心动的蓝海啊。”蓝海, 有时候也可以指未知的市场空间。 虽然本地的物资匮乏,甚至连我都能和他们做出口粮食的业务, 但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的物价比较亲民, 随便100卢布就能吃到一顿不错的午餐。当然这是零几年的物价了, 再过几年,因为通货膨胀, 这个价格会稍微上涨一点,但是我相信这个价格依旧会在大多数人可接受的范围内。 “如果冬天没有那么冷的话, 我觉得这里也挺适合养老的, 还能看见海。”我想, 我可能永远都会为一朵花一片云, 阳光下的大海而心生感动。 “横滨不是也能看见海, 冬天还不怎么冷, 你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在横滨的养老计划。”凤秋人不喜欢听我讲养老计划, 因为那个计划总是离他们那么的遥远。 “凤同学……你觉得横滨那是能好好养老的地方吗?”我忍不住吐槽,如果不是日历明确告诉我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了, 那么我不会对城市里轻而易举便能看见枪|支|弹|药而感到惊讶了。 “而且, 认识你的人太多了, 会去打扰你种花是吧。”绫辻行人开口, 试着想象我们都七老八十的样子,这家伙大概还是那副温和浅笑的样子吧。 “诶嘿,再过五十年,这个世界会变得更美丽和和平吧。说不定比起待在一个地方隐居生活,我可能会更喜欢到处旅游。”我讪笑地挠了挠脸,试图换一个话题,目光闪烁着转向路人的方向。恰好和另外一名外国旅客对上了视线,我便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转移视线。 “放弃吧。”凤秋人笃定地摇头。 “不可能的事情。”绫辻行人点头下结论。 “诶——”我拖长了调子表示不满,居然这么怀疑我。 “你这只懒虫在退休了之后,绝对不可能再动弹一下。”X2 多么铿锵有力的声音啊,我竟然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动于我的挚友们居然这么了解我,还是先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表现地那么咸鱼了。 “我也是有可能被当地的美景和美食|诱|惑的人啊!”我佯装生气地将脸侧小束的编发撩到耳后。 “除了刚来莫斯科的两天春和同学你逛了红场和克里姆林宫,去大剧院看了歌剧之外,居然是前天晚上和俄罗斯黑手党干架在外面待的时间最久,其余时间你都在酒店!”凤秋人指出了我无法反驳的证据。 “我是在酒店的阳台上欣赏风景。”我默默举手说。 “和换一个地方咸鱼躺没有什么区别吧。”绫辻行人熟练地插刀。 “我……我好歹还去参加了作家们的文学沙龙。”我勉力为自己挽尊。 “听不懂语言的文学沙龙吗?”绫辻行人,二杀!他抱胸嘲笑语言学习能力低下的我。 我,春和明,今天,被小伙伴狂轰滥炸嫌弃太咸鱼了。 “噗哧。”忽然冒出来一声偷笑声。 谁?! 我猛地一抬头看偷偷嘲笑我的人。 “抱歉,我不是有意听见你们的对话的。”不小心偷听到我们对话的人是个有着柔软轻盈的棕发的青年。 说是青年,但是实际上我看不太出来他实际年龄。他面容成熟,可是他没有留胡子,像是随时准备投入工作的年轻小伙子。大概因为他褐色眼睛里闪动着朝气而浪漫的光,让那成熟的面孔显得和蔼可亲,多说几句话他大概就能成为你的好朋友。 “我叫维克多,刚来到这座城市。”名叫维克多的砝国青年这般自我介绍道。 维克多的日语说得好极了,让我时刻怀疑天才是不是路边的地摊货,随处可见的那种。怎么谁都会至少三国语言? 这是我在听维克多用俄语和当地人问路的时候的想法。同时在想当年的始皇帝大大为什么不能统一全球,这样大家就都能说同一种语言了。 “嗯,可能基于多重原因吧,其中地理就是一个难关。不过,为什么是种花家的始皇帝呢?”维克多知道我天马行空的想法,并没有觉得冒犯,反而是顺着我的思路来讨论。 维克多喜欢古罗马的共和制。 “大概是因为也有传说我们是徐福追寻海上仙岛所带的童男童女的后裔。”不过也只是传说罢了,但是立本远古时代确实有来自大陆的移民,他们带来了比岛上更为先进的文化,还建立了国家。那些人被称为弥生人来着……啊,说远了。 其实,我们和维克多原本并不同路,但是维克多一脸惋惜地说要是这么早分别,那就太可惜了。 小明:???惋惜什么?什么可惜了? “你自己的锅。”绫辻行人把草帽盖到我的脑袋上。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扶住帽子和绫辻行人低声说,“这个砝国人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嗯,这样看起来还是兰波先生靠谱一点……”凤秋人想了想一直很想对人贴面礼的兰波,决定收回自己的话,心说你们这些外国人能不能矜持一点,体谅一下东方人的含蓄好吗? 我们打算租车到乌苏里湾的玻璃沙滩,维克多自告奋勇地当我们的司机。 绫辻:这个砝国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