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玛丽·雪莱,不过她一直在用她母亲的名字沃斯通克拉夫特作为古董人偶商进行商业活动。”涩泽龙彦语气轻飘飘地说,啪的一下,就戳破了我的幻想。 不要挣扎了,就是那个人,你要见的古董人偶商就是一个异能者,说不定还和钟塔侍从有关联。绫辻行人拍拍我的肩膀,不明白有什么地方好纠结的。 毕竟,在伦敦,钟塔侍从的职责和异能局差不多。而且,作为老牌异能组织,钟塔侍从在本国的话语权更高,很可能统辖着全境的异能者,至少,在明面上如此。 “然后,估计看到一半就会被人叫走,运气好一点就是看完人偶。”我叹了一口气,来英国的行程安排之一就是给绫辻行人再定制一个人偶。一般送绫辻行人的生日礼物都不需要多想,送人偶,或者是配饰,或者是保养护理工具一定不会出错。 绫辻行人超好懂的。 “啊……确实有点烦人。”绫辻行人想了一下自己中途被人叫走的心情。 “是吧,是吧。”我带着一点煽动意味地点头。 “不要想着搞事,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凤秋人眼中寒光一闪,压住我的脑袋。唔,现在大家好像都学会这个动作了。 “我有办法让春和君和那位……谈谈。” 涩泽龙彦当初自愿去往异能特务科是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异能力,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可是异能特务科对他的能力锻炼更像是在测试。 厌烦了测试,又对无效的锻炼感到失望的涩泽龙彦决定去按照他的天使所说,多出去走走,不要做井底之蛙。 可是,涩泽龙彦走访了许多地方之后,却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同的,哪里都一样。可是,只有一人不同——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该不会是谁打算要暗算我吧?嘶,好冷啊。 …… 某座钟塔之下,身为近卫骑士长的阿加莎作为帝国女爵,每天可不只是喝喝茶就能度过的,她还有许多的事务需要处理。 哪怕地下室潮湿阴暗,为了国家安定,她也必须要在这里待上一定的时间。 这个国家奇奇怪怪的法律,规则,约定俗成总是有许多,很多都是几百年前的条例了。比如,在一个月的某天,骑士长要守卫在钟塔里几个小时。 这些古怪的条例如果要改,却是很麻烦,因此那些制定规则的人总是遇上麻烦事儿了,才会去想着修改法律——把阻碍自己的大石头搬走了,不然他们情愿把那些有毛病的法律再放上个一百年,等谁又觉得妨碍到自己了。 身为贵族,忍受这种不便,也是责任的一种。古老贵族们想。 “骑士长,有人想要见你。”某位侍从报告,表情略有僵硬。 阿加莎不渝地抬头,她的日程表上并没有些今日需要有客会面,女王也没有临时召见,“是谁?怎么谁都能来见我了么?” 后一句话带着些许压力,可是前来传话的侍从并没有回答,反而像是设定好的人偶,完成任务了之后,僵硬在原地。 “Ciao,Lady,”倏地,一个银色的脑袋从门口冒出来,我顺便还敲了一下我一般只在影视作品里看见过的门上挂着铜环的木门。 “春和明?”这位金发女郎一眼便认出来者是谁,阿加莎眼波流转,再看一眼自己的侍从,看来是受到敌人控制了。 阿加莎二话不说就将来者归为敌人处理。 “你也觉得越像人的人偶越恐怖对吧,所以我从来不去参观蜡像馆。”我直起身子,走入阿加莎的临时办公点,拍拍那位替我传话的侍从的背,看着他机械地离开房间。 “恐怖谷效应——不过死物终究还是死物,恐惧死物的,性格过于懦弱了。”阿加莎严厉刻薄地评价,轻轻抬眼勾唇,简单几笔便勾勒出眼高于顶的模样。 糟糕,手有点痒,想要揍人。我眯眼笑,哎呀哎呀,打架可不好,而且现在是我挑衅在先,再打起来,真的没办法收场,只能打仗了。 “你和莎士比亚描述的不一样。”阿加莎语气倨傲,她微微仰头,明明是坐着的,却表现出一副俯视他人的样子。 “他怎么说我的。”我隐隐约约感觉不太好。 “他将你形容为清冷的月亮。”阿加莎戏谑地笑起来,只是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充满了算计。 “……实物与描述不符,本人概不负责。”我低头扶额,拉过来一张椅子,自己坐下。 “那么,汝又因何事来此。”阿加莎因为某人毫不客气地举止而挑了一下眉头,伸手捏起桌上的红茶杯。 “啊,因为想到你可能会想要见我,与其被你打扰,我就先来打扰你了。而且,这里蛮容易入侵的,我就干脆过来啦。”我笑嘻嘻地说。 阿加莎死死地捏住骨瓷茶杯的杯柄,她要改条例,一定要改!骑士长怎么能在如此轻易被入侵的地方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