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突破出去的。
加一条狗也不行。
可是,不能坐以待毙。
多多早就按捺不住,心领神会地冲过去。
金毛虽然温和亲人,但不亲人的时候也是见谁咬谁的,再加上它体格肥硕,想要将它拖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它冲入混战中后,护在江景程身侧。
江景程冷着脸将它推开,“滚——”
他太清楚杨劲这种人的性格。
杨劲确实不会伤害温绾,甚至会好生招待,但那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前提下。
如果江景程没听他的话和他们厮打在一起的话,温绾不可能平安无事的。
多多的那身肉没白长。
没有被推开,继续和亲爹贴贴。
亲爹身上一片狼藉,干净的衬衫早已破烂,血迹沾染得到处都是,整个人灰蒙蒙的,从前的精致优雅不再,狼狈颓废,眼神的光暗了又暗。
手机这时响起。
众人都警觉了下。
是江景程的电话。
他低头扫去。
杨劲眯眸,“你找警察了?”
“王佳依的。”江景
程把手机丢给他(),接不接。
他不会找的。
杨劲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找警察过来,哪怕埋伏在旁边,也吃不准他会不会和他们拼了。
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当着所有人的面,杨劲接通。
“景程,你在哪里?”
王佳依的声音。
“你不要过去,杨劲他不会伤害绾绾姐的,我知道他的性格。”
“求你了,你千万别过去……我帮你去找绾绾姐好不好。”
“景程?”
卑微又哀求的语气,慢慢变得怀疑和担忧。
杨劲这次,亲耳听到,她对其他男人要多上心。
许久。
杨劲:“是我。”
王佳依不可思议,“江景程呢?他去找你了吗?他怎么样了?”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让我见到他,我就弄死他。”
“杨劲,你疯了吧——”
杨劲只是笑。
“你赶紧把他放了。”王佳依没好气,“我和你说了,孩子不是他逼我打掉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
“你觉得我相信吗,上次陪你做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一切安好,怎么可能突然掉了?”
杨劲根本不信。
他陪她做产检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绝望。
怎么可能,突然掉呢。
“所以你非要逼我亲口承认,那是我自己打掉的吗。”王佳依发了疯似的,“对,就是我打的怎么了,你觉得我会给你这种人生孩子吗,我会和你结婚吗?”
“你什么都没有,每天无所事事,不是打牌就是喝酒,你难道指望我孩子以后开家长会的时候介绍说爸爸是个混子吗。”
“你知道现在学区房的房价是多少吗,你知道我每天的护肤品要多少钱吗,你觉得你给得起吗。”
长久以来积蓄的压抑,不甘,还有埋怨通通迸发。
她王佳依,是永远不可能,越活越过去的。
她哪怕没有攀附上江景程,也不可能和杨劲这种人过一辈子的。
哪怕他们认识十年。
哪怕他对她不惜一切的好。
“把景程放了,不然我一辈子恨你。”王佳依威胁道。
杨劲笑了不知多久,笑得塑料椅子都坐废了。
他靠着墙壁,双腿下沉,最后坐在地上,嗤嗤地嘲笑:“你这么为他着想,可他的心里,好像没有你。”
江景程,快为他前妻豁出命来了。
而王佳依,不过是个威胁工具人。
可王佳依不管,只有一句话:“放了他。”
“我不放呢。”杨劲说。
“那你准备去坐牢吧。”
今日的事情闹大,谁都不好过。
杨劲还是笑,肩膀发颤像个精神病人,他把手机递到江景程的耳边,“说句话。”
江景程没动。
杨劲难得地,温声温气哄着他:“就算再不喜欢我们家佳依,也得给她留一句遗言吧。”
电话那端的王佳依,反应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尖叫道。
“杨劲你疯了!!!你不许动他!——”
而杨劲,掐断通话。
孩子没了,女人没了。
这事过后他以后也没的混了,一败涂地。
想拉他们陪葬的心愈演愈烈。
江景程凭什么。
什么都有呢。
杨劲从刚开始的笑意就没褪下去过,他扔掉手机,走到江景程的跟前,一个拳头挥上去,将人摁在地上。
所有的愤懑发泄上去。
他抓着江景程早已沾上血迹的皱褶衬衫,眼里的恨意和仇怨再三迸发,没有丝毫手软,拳打脚踢。
“杨哥,外面来人了。”一个小弟推开门缝传话道。
杨劲停下手里动作,警惕问:“谁?”
门缝被拉开拉大。
一个挺拔矜贵的身影晃过门口。
跟着飘过来的,是宋沥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