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去英贤集团实地调查文件,还是五年前。
江恕笑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总不能像尼X松总统那样,去竞争对手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并拍摄机密文件吧?要是出了丑闻,影响的可是我公司的名声。”
其实他已经找商业间谍去偷拍文件了,只是目前他们没在公司拍到很有用的东西。
至于名声?
某公司老板偷竞争对手公司门口的招财猫脚垫,让对手心态崩溃,合同告吹;马X克和扎克X格公然在社交平台上喊话,提议两人直接比赛生.殖器的大小;共享单车老板派人去划烂竞争对手的共享单车的坐垫;浇死竞争对手门口的发财树,破坏风水……
和他们一比,江恕觉得自己的手段好歹“高级”一点,不会让人觉得弱智和贻笑大方。
知道江恕这是在讲地狱笑话,何阳笑道:“要是真能拍到,也不在乎是怎么搞到的了。”
但他们没注意到,一旁的秦洋眼神微微闪动。
把所有的证据和情报都提交后,两位便衣也就告辞,临走前,他们保证会联系上级,一定不会放过恶人。
两位便衣走后,江恕心里琢磨:可能还不够。
想到傅庭雪的那位靠山,江恕给自己的舅舅打了个电话,两人交谈了些什么。
如果能让那位靠山倒台,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轻松了。
把所有他能做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江恕疲惫地靠在床上,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床前的那座扶手椅。
他想起上次住院的时候,周济慈就是坐在那里,要么看书,要么为他削苹果,金色的日光洒在他的肩上,给他的身体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边,令人有种不真实感,天使一样。
可如今,周济慈
已经离开三个月了,电话一直关机,网上也没传出任何消息。
江恕心里很焦虑:济慈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直联系不到。
他掏出手机,正要继续给周济慈打电话时,却突然看到一条新消息。
傅庭雪刚发布一条消息:【这是我儿子,他走丢十六年,如今终于回到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他,弥补他这些年受过的磨难。】
配图是周济慈童年和如今的照片,还有两人温馨的父子合照,除此之外,他还发了两百万的红包。
围观群众惊奇地发现:咦,这不是江总那个新娇妻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为千亿家产的继承人的?
吃瓜群众刚要发祝福抢红包,一位沉不住气的男人当场破防:
【傅庭雪,你个老畜生!把济慈还回来,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小贤的爸爸和监护人,我们父子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我是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算个吉尔的父亲,死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变态想法。】
……
两个港城最大的资本家在社交平台上吵得热火朝天,看得围观群众目瞪口呆,这瓜还真是包年的。
有人表示:别打了,别打了,要打去古罗马斗兽场打!让意大利政府给你们牵线,去庞贝古城打,怎么样?
吃瓜群众表示:支持,直播吗?我可以付钱看直播。
***
傅公馆四楼的卧房,月光如同一抹柔和的银白色光辉,透过拼花玻璃窗,轻轻洒落在柔软的蚕丝被上。
窗帘轻轻地摇摆,如同被夜风轻抚的舞者,透过布缦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位年轻男子正在睡觉。
周济慈平躺在床上,他眼睑合着,双手端庄地放在身前,呼吸声如同春风拂过细枝,宁静而舒缓。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来自床边的一束白色紫罗兰,花香在空气中若即若离地浮游,一切都显得那么安详,那么静谧。
傅庭雪坐在床前,他看着周济慈熟睡的脸庞,眼神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爱意。
他突然想起周济慈小时候,他生病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守在床前。
每当看到男孩平静柔和的睡颜,他就连刻骨的愤怒和仇恨都偃旗息鼓,那一刻,他真的是想把男孩看作是自己的儿子。
可第一天,当他看到男孩瞳孔里那点异色时,他又开始愤怒。
周济慈小时候长得五官细致,从侧面看还有几分阴柔之美,像个苍白的女孩。
长大后,他的容貌也不出所料的俊美,和其他阳刚粗狂的男人相比,他有种骨秀的感觉,白净的皮肤就像精美的东方白瓷,举止也透出端庄娴静的气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学院里的学者一样。
傅庭雪心想:和他母亲还是不一样的,不是个风风火火的小疯子。
不一样很好,这种不一样的气息好像更能救赎他。
不
知过去多久,周济慈合起的眼睫微微颤动,他睁开眼,问道:“几点了?”
“十点。”傅庭雪把他扶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个绣金靠枕。
“怎么不叫醒我?”
“你还有点低烧,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他伸出手,试了试周济慈额头的温度:“温度降下来了。”
周济慈前些天受了凉,一直在发低烧,整日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