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沉声截断:“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对李雪婷有好处,还是对整个李家有好处?”
谢淑英脸色生变,随之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李雪婷做出的事,真被人抓着拿来做文章,即便你有八张嘴,都无法和人争辩什么。”
李钧这么说着,闻言,谢淑英再迟钝,也知爱人言语中的深意。同时,正因为知道,谢淑英一时间悲从心来,她哑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
李钧神色冷凝:“我是没对你说起过,还是你压根就没把爸和我说的听进耳?不要插手,国家判五年就是五年,等她改造期限一到,直接去农村插队,我不信这样还扭转不过她那‘人人欠我’的性子。”
“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婷婷的身体?我们就阳阳和婷婷俩孩子,要是婷婷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谢淑英语带哽咽,边拭眼角边续说:“婷婷是心脏有问题,不是小病小痛,她哪里经得起高强度劳作……”
“她现在不是好好的?”
李钧不理解妻子为何对李雪婷的身体有那么多顾忌,他把车开到李雪婷劳动改造的农场大门口停稳,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淡淡说:“我在车里等着,你尽量快点,告诉李雪婷好好听农场同志的话,争取把思想早日改造好。”
谢淑英瞪向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李钧,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女儿?在小夏家,我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已经替婷婷赔罪说了对不起,并把婷婷说的一无是处,你还要我怎样?”
转头,迎上妻子夹带着怒意的目光,李钧眼里难掩失望,言辞犀利说:
“谢淑英同志,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一个母亲,同时是一个讲究实事求,有工作职责在身的老同志,如果你非得一意孤行,感情用事,就想想对不对得起组织对你的信任!”
谢淑英怔住,须臾后,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