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好像问题也不大。
至于顾明祯的活计早被她忘到爪哇国了。
沈清烟便又继续混玩了几日,顾明渊仍每日早出晚归,沈清烟也不放在心上,直离月末越来越近,雪茗提醒她得赶紧找顾明渊,不能再拖了。
沈清烟也意识到时间紧,便挑了时间先去问庆俞,顾明渊手里的那桩案子有没有结了。
结果庆俞却像是忘了,反问她什么案子。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庆俞才想起来先前遵照顾明渊的吩咐,不让她进屋,又怕她难受,才扯了这个谎,哪想她还记着。
沈清烟磨着小白牙,气哼哼道,“庆俞小哥骗人!”
亏她信了他的话,还等着顾明渊忙完再寻他。
庆俞连咳几声,准备再想个别的借口搪塞过去,可是沈清烟显然学精了,当先道,“既然表兄没那么忙,今儿晚我来找他总得空。”
庆俞苦笑,“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沈清烟愣住,不明白她只是要见顾明渊,怎的就为难他了。
庆俞等着她想透彻。
沈清烟很快懂了,是顾明渊不见她,他每回不愿意见她,都是让丫鬟小厮拦她。
她原以为他都愿意收留她在静水居了,哪还有什么置气的。
她想岔了。
顾明渊仍旧没原谅她。
沈清烟一转身跑回了厢房,跟雪茗哭了好半会,雪茗想来想去,只得给她支招。
“您怎么求他留您的,您再怎么求他帮您洗脱冤名。”
沈清烟撅着唇心想,她都抱他了,还跟他说了那样的话,他都还没消气,气性那么大,她还得抱他几回才会消。
“那族塾是小公爷说了算的,有他出面,您才能再堂堂正正回去,”雪茗劝道。
沈清烟咬咬唇,心想着抱他都不如他意,还得下狠功夫才行。
沈清烟从这日起,每晚都往顾明渊屋前跑,顾明渊却像是算准了她会来,或早或晚的回来,次次与她避开。
越来越接近月末,沈清烟也越来越着急。
她也不局限在晚间来找他了,特意起了大早,天不亮就跑到顾明渊门前等着,还真叫她等到了。
顾明渊一出房门,就见她坐在廊下的小板凳上打瞌睡,这时节晨起容易着寒,她穿着件佛头青锦锻棉直裰,手里不知被谁塞了个小手炉,坐在那儿耷拉着头,眼睫上挂着霜,脸白发黑,宛若玉雕。
顾明渊收回眼,才要离开。
沈清烟忽的一个哆嗦冻醒了,她揉了揉眼,瞧见顾明渊连忙起身,弯着腰叫他,“表兄。”
顾明渊抬脚便走了。
庆俞跟她解释道,“沈六公子要有什么事等小公爷回来再说,这会子正赶着去上朝,耽搁不得。”
沈清烟一肚子气,她挨饿受冻在这里等了老长时间,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她把气撒庆俞头上,剜了庆俞一眼,庆俞摸着鼻尖,跟在顾明渊后头出了院子。
沈清烟攥着手,心底暗暗道,她今儿一定要跟顾明渊说上话。
她回去用罢早膳,再睡个回笼觉,已近中午,再叫雪茗去院里转一圈,果然顾明渊没回来,她便叫雪茗抱着书坐到院子里,一下午守着顾明渊的门,愣是不见顾明渊回来。
直等到天黑,雪茗先把书收回去,沈清烟趴在桌上发闷,这时候便有些萎顿了,也没有那么大心气儿能一定让顾明渊再帮她。
正当她踌躇着不等了,那院门口先进来两个打灯的小厮,随后顾明渊和徐远昭进到院里。
有外人在沈清烟也不敢放肆,顾明渊走过来时,她闻见了他身上有酒气。
沈清烟一下来了精神,他喝酒了!
他喝酒后特别好说话,沈清烟记得极清楚,心里得意了起来,嘴上小声喊了句表兄,没得到顾明渊半分眼神,沈清烟也不介意,又对着徐远昭腼腆笑道,“徐世子。”
徐远昭对她有印象,只见过一回,还哭的眼睛红彤彤,缩在顾明渊身后见人就怕,徐远昭一如既往的和善,笑眼弯弯道,“小表弟是来找景略?”
景略是顾明渊的表字,同窗关系近的友人里,时常会以表字相称。
可以见得,顾明渊与徐远昭应是极好的朋友。
沈清烟嗯了声,随后看着他们两人进去,不一会儿徐远昭又出来,面带着笑踱到她面前,道,“小表弟可是也在英国公府的族塾里读书?”
可惜被赶出来了。
沈清烟要脸,这种话自是不会说,只点着头。
徐远昭眼睛动了动,告诉她,“今儿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圣人想等过些时候,要给太子殿下选伴读,圣人有意在英国公府的族塾内挑人,小表弟这个年纪正合适,不定就能被选中。”
沈清烟眼珠子咕噜噜转,给太子当伴读,那得是天大的好事,她还用结识什么贵人,她自己就是贵人了!
徐远昭瞧着她的神态笑的越发深,转步便离开了院子。
沈清烟紧了紧手,忙转回厢房,让雪茗找出那件姨娘给她做的销金珊瑚红宽袖纱衫,又叫雪茗给她束好发,照雪茗说,她现下就是极俊俏漂亮的少年郎。
她才到屋前,庆俞想劝她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