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瘪嘴就要哭,庆俞拿她没辙,又杵在门前不让她进,她干站着不动。
不一会儿,扫墨过来替他,两人还没说上话,沈清烟就猫着腰趁他们不注意,一把推开门钻屋里去了。
屋外两小厮一脸无奈,也不能进去抓人,只好带上门。
沈清烟进屋后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桌前,见顾明渊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玉白面容显出一种宁静,少了冷意。
沈清烟定定看着他,脑海里回荡着徐远昭的话,她要回学堂,她想给太子殿下当伴读。
她轻声唤他,“表兄。”
表兄。
顾明渊仿佛是在梦里听见这一声,不过须臾便有所清醒,掀起眼眸望着来人。
她身上的这件销金珊瑚红宽袖纱衫色彩艳丽,衬的她肤白胜雪,颜色过盛。
顾明渊道,“出去。”
冷漠至极。
仿佛面对她只剩了出去这两个字。
沈清烟一瞬难受,但是再难受她也要让他点头,她回忆着看过的那本风月记,那样的书本该烧毁,她看过了,现下还要学着书里的人来讨好献媚于他。
沈清烟缓慢走到他身边,忍着对他的怯畏,抬腿坐到他腿上。
只在一瞬,她羞红了脸,紧咬住唇抬眸跟他对视,她看不出他眼底有什么,但心下发怵和羞臊,这样的寡廉鲜耻,若叫姨娘知晓,定要责怪她不自爱。
可她别无他法了。
沈清烟心口砰砰跳,怕他把她推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他肩膀上,眼一眨,红了起来,“表兄,我想回族塾。”
顾明渊眸底凝黑,一言不发。
鼻息间,酒气似乎浓稠了。
沈清烟眼里的泪珠一点点坠,眼巴巴的望着他,细声细气道,“我没有偷藏那个风月记,我也不知道是谁把它放进我房里的,我本来想把它烧了,可周塾师突然闯进来,把我骂了一顿,不等我辩解,就把我赶出了族塾。”
她揪紧了他的衣裳,颤着声说,“我冤枉。”
可顾明渊还是没说话。
沈清烟越发不安,又把她遭了贼说出来,“我屋里还常常丢东西,就连你给我的紫石砚也不见了,我本来想跟周塾师说的,可是不等我说,我就被周塾师冤枉了。”
她哭不住了,还是等不来他回话,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期期艾艾的叫着他,“表兄,你别不要我。”
她将停声,便见顾明渊的眼里的瞳孔动了下,还没等她看清,顾明渊突的垂下来头,在她迷茫发怔的瞬间。
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