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对周应秋问道:“先前你说向首辅报备过一些不可传达的机密事,指的就是王天官病情?”
周应秋答道:“九元公指示过,坚决反对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如果没有赵前辈授权,我怎敢操持其事?”
叶大司马苦笑道:“真是没想到,连我们也瞒在鼓中。”
看在叶大司马地位尊贵的面子上,周应秋多解释了几句:“为了瞒住对家,所以要尽可能缩小知情范围,不得已为之。”
叶梦熊又道:“我只是好奇,王天官诈病这招,是谁的主意?
到底是林九元预留定计,还是你周应秋的手笔?”
周应秋毫不犹豫的答道:“自然是九元公足智多谋、算无遗策,早在出征之前就秘密留下了针对京察形势的妙计。
若要为此论功,最大的功绩当归属于九元公!
我只是作为具体执行人,根据九元公之定策,组织实施而已。
侥幸不辱使命,在即将到来的京察大计中占得先机,扩张同道势力就在明年!”
叶大司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周应秋,所以还是周应秋在搞事?你要是不刻意喊口号,我就真信了。
作为一个加入更新社较晚的新人,叶大司马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何周应秋这样一个来自镇江府金坛县的草根能脱颖而出,力压王象蒙这种林氏近亲、陈允坚王禹声等苏州乡党,成为林泰来不在朝时的主导人物了。
而后叶梦熊又问道:“南京吏部的王弘诲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何表面上推举他?他是我们同道么?”
周应秋莫得感情的答道:“我又不认识他,先前只想随便在南京选个尚书推举。
正好看着王弘诲履历似乎最合适,推举起来最逼真,最能唬住别人。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去背锅,我也不心疼。”
叶梦熊:“.”
卧槽!什么叫毫无人性的政治机器,今天算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