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陪两岁半的特雷兹xiǎo姐散步,它的父母不但是荷兰赛马的冠亚军,而且分别产于海尔德兰与格罗宁根,它拥有无与伦比的血统……哦,上帝作证,我并不是在炫耀。”
“荷兰……也有马吗?”事实证明,陈某人偶尔也愿意附庸风雅一下,“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最有名的马,应该是中国的汗血宝马……好吧,阿拉伯马也不错,但是它继承了汗血宝马的一些基因,我认为那是si通的产物。”
“你的知识渊博到……几近于一无所知,天才和白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尼克觉得自己的卖nong白费了,所以也就放弃了接下来的辩解,“就不说英国的纯种马。荷兰杂种马的名声,也是近几十年的热mén……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听到陈太忠说,想了解一下布鲁斯伯爵最近的需求,尼克议长禁不住叫苦不迭,“上帝啊,他最近一直向我在抱怨,觉得你的价格高了一点……他的官邸里,最近多了不少中国人,毫无疑问,你的形象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我确定。”
“我可以认为,他的意思是……不再需要来自东方的焦炭了吗?”陈太忠沉声发问,很显然,这不仅仅是毁约不毁约的问题,而是在暗示东方的焦炭无法抵达英伦三岛——你不跟我做生意,也不要指望我会允许别人跟你做生意。
事实上,陈某人从来都是这么强势的,只不过在国内的官场,他要适应体制内的框框,不好这么嚣张就是了,但是跟异族人打jiāo道,他不需要忌惮这些。
“你要是这么说,就低估了英国人的契约jing神,”尼克干笑一声,他虽然是伯明翰街头起家的,却也能听懂这种不太严谨的外jiāo辞令,他知道对方在威胁自己,于是出声解释。
“布鲁斯伯爵的表现跟我的印象相wěn合,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会严守自己的承诺的,但是他希望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话,你的报价不要同你的同胞差得太多,那么他就不需要再三地向投资者解释,为什么他买的货物,要比别人贵一点。”
英国的进口机制,也是有点复杂,并不是大家想像的自由港的那种,布鲁斯伯爵做这样的单子,买来的焦炭并不完全是自己使用,事实上他也是一个中间商,是一个掮客,只不过他面对的股东没有那么复杂而已。
“如果是不得已的话,他可以尝试同别人签订合同,但是我保证,很多人不具备将货物安全送达的能力,”陈太忠也懒得多说什么了,在国内哥们儿不好luàn搞,铁路公路运输啦之类的,婆婆很多,一旦出了国,你觉得那帮鸟蛋能扛得?
“我最信得过的,肯定是你,”尼克未必知道汉语里“站队”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在哪儿都是大同xiǎo异的,于是他就表态,“布鲁斯伯爵那里,我会尽力帮助你,不过我在他那里,最近收获得最多的是抱怨,所以联系得少了点……你明白的啦~”
“请转告布鲁斯伯爵,我并不想让他为难,”陈太忠听得笑了起来,他确实无意找英国人的麻烦,说白了,他只是不想国人内斗的时候,被人看了笑话去而已。
当然,布鲁斯若是认为,借着中国人内斗,眼下是个偷ji的好时机的话,陈太忠并不介意让对方深刻地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偷ji不成折把米,所以他接下来的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但是他要认为,那些劣质商品可以给我带来困huo的话,那我只能说……不,你想错了!”
“好吧,我总是无法拒绝你,”尼克叹口气,这话说得既无奈又可悲,“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一点,伯明翰有些对欧洲经济发展过于乐观的家伙,已经开始探讨建焦厂的可行xing。”
2775章闻所未闻(下)
近几十年欧洲的焦炭生产和需求,一直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在市场无形的手的调解作用下,颇有点计划经济的味道,而且泛欧洲经济圈是如此之大,着急涌入欧盟的经济体是如此之多,欠发达地区,只能拿着能源之类的硬通货,硬往里面冲了。
所以凤凰市出口焦炭的风险并不xiǎo,他们要面对其他供应商的冲击,而英国人一旦从金融风bo中脱身出来,欧洲经济复苏在望,又在考虑自己扩建焦厂了——真正的多面夹击。
总算还好,这危机也不是说来就来,尼克也表示了,焦厂这东西污染太大,无论对土壤对空气还是对水,是全方位的污染,想要通过这个议案再加以执行,没有三五年是产不出来焦的,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个趋势就行了。
这也就是站得高看得远,陈太忠到了这个地位了,就有信息主动送上mén,还是一般人苦求都未必能得到的信息,不对等的信息量,当然会导致不同的眼光,事实上也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翻版。
不过现在的陈主任,已经不会为这点xiǎo事得意了,挂了电话之后,他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英国的形势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好,这耿树居然还在……没命地扯后tui?
别说,这次这帮人的折腾劲儿,还真的ting大,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又接到了电话,却是天南大厦的一个副主任打来的,要他来一趟省驻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