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何事秋风悲画扇(1 / 3)

“怎么,想起你的红颜知己了?”调侃的话语, 戏谑的笑容, 宫九靠在柔软的椅背上, 故意对飞蓬眨了眨眼睛:“说起来, 那两位玄女在六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吧,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正对着画卷发呆,听见此言后,飞蓬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回头淡淡说道:“你对照胆套话了?”

“不止是我, 或者说主要不是我。”宫九晃了晃腿,很悠闲的笑道:“是玉教主带头的, 在你进入神泉最深处闭关那几天。只是没想到, 你没几天便出来了。”

明白众人大概已把自己的经历了解差不多了,飞蓬无声一叹,并未再隐瞒什么:“葵羽不需要我担心,夕瑶却在神树最上层,重……”

他语气一顿,又继续诉说自己的担忧:“魔尊那里有污染神树之法, 若他动用隐藏极深的那个杀手锏,我不知道,夕瑶会不会受神树影响。”

“我想, 那位魔尊不会那么愚蠢的。你突破后的心境,冥主能猜个**不离十,定然不会瞒着他。”宫九眯了眯眼睛:“若为你受过严惩的夕瑶玄女, 因魔尊进攻神界再遭重创…”

他音调带着自信之意:“哪怕你现在出不了此方小世界,事后也会与之彻底翻脸!何为得不偿失?此如是也。”

飞蓬垂眸凝视铺开的图卷久久不语,宫九好奇之下,起身来到桌案边,呼吸不由一滞。

只见遮天蔽日的神树之上,一位姿容轻盈、眼神清澈的明艳仙子正翩翩起舞,其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周围围了不少衣着华丽、容颜俊美清丽的男男女女,眼神中尽是欣赏。

在较近之处,一身蓝衣的青年含笑鼓掌,容貌俊伟、眸色澄澈,正是飞蓬。在他身边,还有一位幽雅恬静的女子,正身着嫩黄裙衫,目若秋波、神情柔和。

被震撼的宫九不由放轻了呼吸,只听飞蓬轻叹一声:“这是葵羽诞生的时候,为了感谢我昔年救命之恩,她在神树上跳了一曲惊世绝艳的飞天之舞。”

“那之后呢?”宫九忍不住问道。

飞蓬抬眸无奈一笑:“哪里有之后了,自葵羽诞生,几乎都躲着我走,少有几次见面,皆低头不语,虽地位崇高可也礼仪详尽。”

“大部分时间都驻守于神魔之井,因军情紧急又兼难有规律,我每次回神界,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飞蓬干咳一声:“是故,我并未多想。”

哪怕以宫九的心机深沉,也不禁默默扶额,为那位天帝义女稍稍默哀了一下:“所以,这么一个大美女,每次见面都羞答答垂头,你完全没发现不对?”

有什么,比暗恋对象完全无有自知更悲哀之事?见飞蓬略愧疚的沉默不语,宫九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将手指指向图中:“那位论容貌与葵羽不相上下,又站在你身旁的神女…”

“就是夕瑶,我每次回神树,都是疗伤,因为和魔尊动手时伤得太重。”飞蓬的声线更加低沉:“神魔之井太过重要,就让手下暂时驻守,自己返回神界腹地…”

他苦笑一下道:“夕瑶以霞为精,以玉为魂,本身是神族最出色的治疗师。只是她守护神树少有出手,自三族之战后,再无后起之辈知晓。而来此疗伤,能为我节省很多时间。”

宫九微妙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出言相问:“飞蓬,你到底有多少倾慕者,自己知晓吗?”飞蓬抬眼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宫九无语:“算了,我已经明白了。”

“除了主动说出口的魔尊重楼,还有你被贬下界后,堕魔与私用神果的两位玄女,剩下的你自己完全不知道,对吧?”飞蓬默认般偏头不言,宫九简直气笑了:“以你的条件,怎会只有这几个倾慕者,所以你根本就是…”

他有些语塞,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终只能甩手离开:“罢了,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别担心。照胆不是说了,神树上层已被天帝封印吗?既然天帝出手,夕瑶玄女绝不会出事。”

待飞蓬调整好心情从房间内走出时,陆小凤早已消失不见,西门吹雪抬起头,叶孤城的眼神也亮的惊人。

飞蓬苦笑一下,摇头拍了拍手:“照胆!”男孩的身影迅速出现,飞蓬对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坦然一笑:“别怪我打击你们,说论剑,你们现在还没到和我论剑,不被影响本身之道的水平。”

“照胆本身是九泉神器之一,又是天生剑灵,我会的,他都会。我不能教你们的,他能教。”话音未落,飞蓬的眼神投向不远处若有所思的沈浪和阿飞甚至原随云。

他弯了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此言并非限于他们两个,是指所有用剑之人,我希望你们能善用这个机会。”

说到这里,飞蓬摸了摸照胆的头,最后只道一句:“鬼医弟子飞蓬,在教主玉罗刹身陨同时失踪,不少人怀疑此事是他所为。这趟浑水,我打算蹚一蹚。

随其话语,人影突兀消失,余下众人面面相觑,尽皆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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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回来了?”方玉飞似乎觉得挺好笑,竟然越笑越大:“你居然回来了?飞蓬圣子明明都暗示,让你别蹚浑水,你竟然还留在西域?”

陆小凤挑了挑眉:“你不欢迎我?那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