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居然起身,直接就打算走。
没反应过来的方玉飞怔怔看着其背影,直到门打开,有寒风灌入,才打了个寒颤,出口喊道:“嘿,我开玩笑的啊!”见陆小凤笑着关上门,他不由长叹一声:“你猜到了?”
“好糊弄不代表我傻,银钩赌坊算是你半个地盘,这里出现的女子,我不信你不了解,况且你我相交也挺久,我什么性子,你还能不明白?”陆小凤嗤笑一声:“你越说她是冰山,便越能引起我的兴趣。”
话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呢?方玉飞连连苦笑,陆小凤却正色起来:“行了,别说废话,你连美人计都用了,到底想要我帮您什么?”
“提前说好,你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找罗刹牌当教主什么的…”他没好气的说道:“那我立马就走,哪怕玉罗刹真死了,那东西也不是个非魔教之人能染指的。”
陆小凤的语气很坚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只因为你我是朋友,仅此而已。”而后,他从银钩赌坊出来的时候,已是子夜,月光清冷,照的人心也冷。
忽然想念起百花楼的一草一木一花香,还有好友温和的笑容,陆小凤不由加快步伐。甚至在被包围时,他都不打算停留。
此举,成功激怒了三个穿着墨绿绣花长袍、头戴白玉黄金高冠的老人:“陆小凤!”
瞥过衣衫上的绣纹还有对方铁青的脸色,再想到飞蓬,陆小凤停了下来:“岁寒三友?”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们找我有事?”
“你的披风呢?”孤松的表情一派冷漠傲慢:“你的大红色披风呢?”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陆小凤有些茫然:“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不记得?”寒梅深深的看了陆小凤一眼:“九天十地,诸神之子,遇难遭劫,神魔俱泣。”
陆小凤先是愣神了好一会儿,而后才反应过来,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们教主的儿子?他不是死在银钩赌坊吗?”
不然,蓝胡子也不会让自己小舅子请他出手去找罗刹牌,好给西方魔教。只因这样有新教主上位,谁还会为上一任教主的纨绔儿子死在赌场费心费力?
青竹冷冷说道:“不,少教主死在从银钩赌坊出来后的小路上,我教教徒赶到后,少教主和护卫的遗体不远处,有几片残破的红色。我们之所以耗到现在才来,就是要找出布料是出自哪里。”
似乎想到什么,陆小凤神色一怔,而孤松的眼中尽是冷意:“那是出自江南花家的衣铺,料子是最上好的,绣娘的水平亦是很高,摸一摸就知道大概是多长时间之前制作的,又是制作成了何等样式。”
岁寒三友盯着陆小凤,冷冷道:“最巧的是,那个时间段卖出去的红披风,买主有实力杀了我们少教主和护卫的,只有你陆小凤!”
“……”陆小凤突然觉得,自己随手把衣服乱扔的习惯真是该改了,这不就摊上大事儿了吗!他干笑一声,没有半分迟疑,毫不犹豫出手,就是最强悍的招式。
大风之中,依稀有金色一闪而逝,遨游的身影仿若凤凰,一瞬间消失在天边,但滴落的血迹证明其伤势不轻。
吃了小亏的岁寒三友表情凝重了不少,未曾迟疑的第一时间追了出去。
待万籁俱静,飞蓬从角落中走出,眉宇间一派忍俊不禁:“啧,真是倒霉啊陆小凤,和走到哪里哪里出事的楚留香有的一拼了,只是你所得传承…”
他怔忪了片刻,又摇头低声一笑:“都退出神族了,我有何多想的必要,人族现在兼容并蓄,且看你自己抉择,倒是黑虎堂…”
“西方一玉,北方一玉,遇见双玉,大势已去…”飞蓬的嗤笑渐渐淹没于风中:“呵,要实力没实力,要手段没手段,连真实身份都不敢暴露。方玉飞,凭你也配和西方魔教之主齐名?”
与此同时,神界
“轰隆隆!”巨响之后,重楼闷哼一声被晃动的神树狠狠砸下,硬生生穿透了神界坚固的地面,直直坠落人间。
然而,重伤的魔尊并未在意,反而笑意满满的抹去唇畔魔血,未曾收回的魔识将掉落至神树之外的长老团尽收眼底:“瑶姬,下面交给你了。”
瞧着瑶姬领兵将曾经的仇敌尽数围了个水泄不通,重楼扫过神树之上九天似焦虑实冰冷的眼神,在其宣布大局为重、谨守防线时,放心的含笑又吐出一口心血。
燃烧源自神农的血脉,强行引动九泉之力攻击神树,引得神界法则内部动荡,才暂时性攻破神树防线,可反噬之力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重楼一边吐血,一边闪身进入掌控空间法则后已创造多年的私人空间,入耳是虚弱又凄惨的叫声,正是南王世子的魂魄。
魔尊眯了眯眼睛,颇为烦躁的抬手布下静音结界,将其声音封死在折磨魂魄的酷刑法阵中,自己则随意的向后一靠,吸收空间内逸散的精纯灵力调息。
良久,重楼勉强压制住伤势,一脚踏出空间。只见暗魔渊之中,瑶姬白衣染血、回眸一笑,仿若朗月当空,眼神亦清澈一如昔年:“重楼,大仇得报。”
重楼弯了弯唇角:“父神将归,双喜临门。”他和瑶姬一起笑了起来,直到伤势隐隐又有发作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