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反击
窦俊雄早早地起来。正在洗漱之时,只听见大帐外人马喧嚣,似乎整个营地的兵马都在调动和集结一般。不禁心中奇怪,便想出去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他的亲信,杜兆亮和周原发两个急匆匆奔进了大帐来。窦俊雄看见他们两个,急忙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喧嚣?”
周原发急声道:“不好了殿下!各军将领擅自集结兵马,听说是要返回涿郡去!南北山大营官兵听说已经拔营退回了各自的营垒!”
窦俊雄惊怒交加,吼叫道:“好大胆子!没有本王子的军令,他们怎敢妄动,难道就不怕本王子的军法吗?”
“我们可没有擅自妄动!”众人一惊,一齐朝大帐门口看去。赫然看见吕贲全副披挂手持长枪,领着一大群官兵涌了进来。窦俊雄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大胆吕贲!你想造反吗?”杜兆亮一摆长枪护
在窦俊雄面前,而周原发则感到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吕贲冷冷一笑,道:“我乃大夏大王的忠臣,宁死也不会反大王!”随即怒声道:“只是你胡作非为,致使涿郡陷入险境,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窦俊雄大怒,“胡言乱语!巧言令色!如今战事一片大好,涿郡怎么就陷入险境了?你分明是狼子野心,煽惑官兵意图谋反!…”
吕贲正准备反驳,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公主殿下驾到!!”
窦俊雄一愣,一瞬之间他仿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流露出无比愤慨怨毒的神情来。
不一会儿,门口人影晃动,一大群人簇拥着一身戎装的窦线娘进来了。窦俊雄怒不可遏,喝道:“线娘,你好得很啊!”
窦线娘皱了皱眉头,道:“大哥,我不是来跟你争夺权力的。…”窦俊雄怒吼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不成?你不是来夺我军权的,却为何要煽动
官兵兵变?!你说!!”
窦线娘见大哥对自己如此怨愤,心里不禁难过,不过却也问心无愧,道:“大哥,我来,是想要保住涿郡!可是我还是来晚了一步!”窦俊雄一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窦线娘皱眉叹了口气,“我一接到急报,便感觉大哥恐怕会丢掉涿郡,因此才派人匆忙赶来传令,同时我自己则赶紧赶去涿郡。并非是有意与大哥做对。可惜的是,我昨夜感到涿郡城下的时候,涿郡已经被辽军占领了,所以只能离开涿郡赶来了这里!…”
窦俊雄听说涿郡失守,只感到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没好气地叫道:“你胡说八道!这绝不可能!辽军怎么可能占领的了涿郡!?”
窦线娘叹了口气,道:“大哥啊,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张浪想要夺取涿郡,可是一直苦无机会,然而大哥你率军倾巢而出来到潞水试图与其决战便给了他一个大好时机!张浪显然是故意率军渡过了潞河引我军攻击以便拖住我军,而他的精锐,苍狼营铁
骑却早已绕过潞水上游突袭了涿郡!涿郡只有千余老弱残兵,又毫无防备,自然顷刻之间就被张浪夺取了!唉,张浪岂是那么好对付!要知道当年他可是屡破高丽突厥啊!”
窦俊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愿相信窦线娘说的这些,然而窦线娘显然不可能拿这种事来骗他,他愤怒惶惑,不知所措。
“大哥…”窦线娘想要安慰一下大哥。哪知窦俊雄突然厉声吼道:“闭嘴!我不是你大哥!!”窦线娘一惊。
吕贲大怒,上前一步喝道:“大胆!你不过是大王的养子,竟敢对大王的亲生骨肉如此无礼!”窦线娘连忙喝道:“吕将军不可多言!”吕贲唯唯诺诺,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窦俊雄感觉所有人都反了自己,又是愤怒又是不知所措。窦线娘见大哥正在气头上,只好率领众人离开了大帐。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恨上了自己,不禁叹了口气,心情十分低落。
吕贲抱拳道问道:“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窦线娘正在为大哥的事情伤神,听到吕贲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暗道:如今最紧迫的该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大哥的事情,等眼前的危机解除之后我再慢慢向他解释吧。
一念至此,便思忖道:“若涿郡还未失守,我军还可守住桑干河一线。可如今涿郡失守,想要守住这一线已经不可能了!”随即皱起眉头,“涿郡一失,我军失去后勤补给,大营内的粮草还剩多少?”最后这一句是向吕贲询问的。吕贲抱拳道:“回禀公主,大营内储备的粮草大概还够大军六天之用。”
窦线娘思忖片刻,道:“传令南北山大营官兵立刻退回来,我要布置人物!”“是!”
此时,大帐内,窦俊雄兀自气愤不已。周原发禁不住叹了口气,感慨道:“没想到啊,公主殿下在众将心中的威望竟然如此高!大王明明已经明令由殿下接替公主的指挥权了,可是公主依旧能够越过大
王的命令,直接命令这些军队!”
窦俊雄瞪着双目,眼中全是怨毒的神情,狠声道:“今日之辱,我是绝不会忘记的!”
窦线娘把大军集结了起来,随即令粮秣官将粮食分给每一个官兵,随即下令步军撤退,骑兵断后,大军径直朝南边退去,准备从桑干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