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只觉心脏像是一面大鼓,被人嘭嘭嘭嘭的狂敲着,心跳又快又剧烈,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憋闷感,他心慌得说不出话来,无力地抬手指了指护士。
宿誉瀚果断按下了呼叫铃,等医生匆匆赶来时,安逸已经陷入了昏迷,为了方便抢救,宿誉瀚等人就被请了出去。
站在病房门口,宿誉瀚脸色阴沉,心中烦躁,他重重一拳砸在墙上,发出闷沉的一声撞击声,力气之大,瞬间手背红了一片。
四个保镖噤声不言,连呼吸也放轻,生怕触了宿誉瀚的霉头,成了无辜的炮灰。
“你动了什么手脚?”冤有头债有主,宿誉瀚还不至于对无辜的保镖发脾气,他直接就找上了罪魁祸首。
被质问的护士惊慌失措,眼眶里蓄着一包泪,楚楚可怜道:“我、我什么也没干,我不知道。”
护士似乎被吓坏了,翻来覆去只会说这一句话,任宿誉瀚如何逼问,也没问出什么来。
经过检查,安逸输液的药物中并没有有毒物质,只是多了青霉素,而偏偏他对青霉素过敏,若不是发现
及时,他很可能会因为药物过敏而死。
“那个护士不承认是故意要杀你,只说是她粗心大意弄错了药品,”宿誉瀚坐在病床边,一边给安逸削苹果,一边淡淡说道。
安逸接过苹果,用力咬了一口,咔嚓咔嚓作响,脸上的表情很是气愤,“粗心大意?!我看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这事的确可疑,”宿誉瀚抽了张湿巾,仔细擦拭了水果刀,“顾静前脚刚来提醒,你后脚就出事,若说是巧合,未免太巧了。”
“你怀疑她?!”安逸一边吃一边问,说得含糊不清,但宿誉瀚还是听懂了。
宿誉瀚摇摇头,“若这事真是她做的,她又何必要先来提醒我们,就不怕我们有了防备,她的计划会失败吗。”
安逸刚刚死里逃生,一想这种费脑细胞的事情就头疼,可偏偏不弄清楚究竟是谁想要杀他,就像是头顶悬着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取他性命,这要他如何安心。
“其实,我最怀疑的人,是安文博,”顾静出现的时机虽然可疑,但是几次三番救他,处处表现出善意,反倒是安文博,安逸不信安文博能眼睁睁看着他继
承安氏集团而无动于衷。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古往今来的皇帝有谁不是亲父子,还不是有人为了皇位翻脸吗,”安逸叹了一口气,满是感慨。
安氏集团就是安文博辛苦建设的江山,要他拱手相让,他如何肯呢。
“还有十几天便是你的生日,狗急跳墙也属正常,”宿誉瀚与安逸是同样的猜测,认定幕后黑手就是安文博。
“只要我还活着,安文博就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他还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安逸皱着眉头,有些担忧。
毕竟连雇人行凶这种事都做了,难保安文博不会丧心病狂的继续雇人行凶,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一直防备,太被动了,必须想个办法,化被动为主动。
于安文博来说,只有他死了,才会安心,既是如此,那他就“死”给他看好了。
“我有个想法,”安逸凑到宿誉瀚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他的想法。
宿誉瀚听完,扬眉笑了一下,“真聪明,不愧是我喜欢的人。”
“…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啊,”安逸嘴角抽了一下,觉得宿誉瀚的脸皮一定比城墙还厚,居然变着法的夸自己,忒不要脸了。
“夸你,”宿誉瀚大手一罩,揉了揉安逸的发顶,“这事就交给我去办,你好好休息,早点养好身子。”
安逸听到最后四个字,就哭笑不得,他只是被了划了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柳阿姨天天煲各种补汤投喂他,还不许他下地,不许他吹风,恍惚间安逸觉得自己不是受伤住院,而是在坐月子。
宿誉瀚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许走!”安逸眼疾手快拉住宿誉瀚,不让他走,“吃了晚饭再走,反正柳阿姨肯定马上就到。”
就是因为马上会到,所以才要赶紧离开啊!
宿誉瀚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却一派严肃,正经道:“事情很急,耽误不得,必须现在就处理。”
安逸紧紧抓着宿誉瀚不放,表情坚决,“吃了晚饭再走也不迟。”
两人僵持不下,病房的门被推开,柳青黛提了大大小小好几个食盒走进来,看到她,两人神情齐齐一变。
“小誉也在,正好一起吃晚饭,”柳青黛不会读心术,可猜不出两人心中所想,热情地招呼宿誉瀚一起吃晚饭。
宿誉瀚只好老实坐下。
安逸给了宿誉瀚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补汤要大家一起喝嘛。
除了几道家常小菜,柳青黛还带了一保温杯的补汤,自安逸受伤住院以来,她便雷打不动的每天送来,什么淮山枸杞乌鸡汤、杜仲莲子猪肚汤、甚至还有木瓜炖鲫鱼。
每到这种时候,安逸就忍不住怀疑是不是错了频道,柳阿姨送来的补汤,怎么这么像月子汤。
“柳阿姨,我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