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假表
三杯红酒下肚,男人已经有几分薄醉,动作言语愈加放肆,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往女人傲人的部位不住逡巡,一只不安分的手还悄悄摸上了女人的大腿。
隔着一双薄薄的丝袜,女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游移的手,这让她觉得是蛇在她腿上游动,有种汗毛倒竖的恶寒感,她忍了又忍,这才没有一巴掌拍开这只手。
“吴行长,您看那笔贷款什么时候能够批下来啊?”女人强忍着不适,面带娇笑地问。
被称为吴行长的男人心猿意马,迫不及待想进入下一主题,面对女人的询问,他只是说快了快了敷衍,绝口不提到底是什么时候。
女人微微皱了皱眉,恼怒的神色一闪即逝,她又恢复了笑吟吟的模样,依偎进男人的怀里,似嗔似怒地说:“人家不依,你得给人家一个确切的时间才行。”
男人打了个酒嗝,因为酒精而麻痹的大脑运作艰难,他打着舌头结结巴巴说:“不是、不是我不肯批,是…是有人不让…”
男人说得含糊,但女人还是听清楚了,她心里咯噔一声,强烈的惊慌和不安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她着急地追问了一句,“是谁?”
酒后吐真言的男人稍稍清醒了一些,不肯说到底是谁,只是诉苦他的无奈,一番话听上去很是真诚。
女人越听越心惊肉跳,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虽然男人没有明说,但她还是察觉到了隐藏其下的惊涛骇浪,她不由开始思考更多。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场豪赌,目前她所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到底要不要继续冒险赌下去,她犹豫了。
女人强忍住急切的心情,又劝男人喝了好几杯,直到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沙发上,她脸上面具似的假笑顿时如高天流云消失无踪,她急急忙忙拿出手机,躲到了包厢的卫生间里,拨通了一个她铭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宋思芫将名牌手表挂在二手网站上,几天后终于有人出价购买,这让她几乎喜出望外,当即约这人见面交易,迫切想拿到钱。
“唔,这个看上去不像是真的啊,”买家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得出了鉴定结论,“这个应该是高仿的水货吧。”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思芫不信安文博会给她假手表,还以为是这人想要骗她,当即冷下了脸,“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大了就好骗,这表我不卖了。”
被扣上骗子名头的年轻人也不高兴了,他收藏名表多年,多少还是有点鉴定的眼力劲儿的,并不觉得是自己看走眼了,“你要是不信我说的,我们可以去店里做鉴定,要是真的,我原价买下这块手表。”
宋思芫笃信安文博不会骗她,又心动于年轻人说的原价购买,没有什么为难就决定去品牌店里做鉴定。
宋思芫本以为十拿九稳,最后的鉴定结果却狠狠打了她的脸。
“抱歉,这块手表虽然看上去很像,但我们查询过手表的流水号,并没有记录,”等了一会儿,店员拿着手表走过来,虽然没有明说是假货,但意思很明确。
“嘿,我就说吧,我玩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错呢,”年轻人一听立刻叫嚷起来。
宋思芫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哪还待得下去,拿了手表就急匆匆离开。
走出老远一段距离后,宋思芫还觉得心气不顺,气得差点把手表给砸了,但她刚扬起手,想到钱又停住了,她恨恨咬紧牙关,决定去找安文博算账。
这一次,宋思芫根本没想着要给安文博留颜面,径直就找到了他公司。公司里有不少人是认识宋思芫的,知道两人已经离婚了,现在看到宋思芫找上门来,都起了几分看好戏的心。
安文博正跟人讨论工程进度,听到外头吵得沸反盈天,只好让秘书把宋思芫带进他办公室。
曾经相爱的两人,沦为相看两相厌的存在,世事变
幻无常着实让人唏嘘。
“你到底想怎样!”安文博自觉丢了脸,气得心肝脾胃肺都疼,冲宋思芫大声咆哮。
宋思芫拔高音量,把安文博的声音压下去,“你问我,我还想问你,给我一个假的手表,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打发乞丐吗?!”
安文博一愣,听不懂宋思芫在说什么,“什么假的手表,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会给你假的手表。”
宋思芫见安文博居然还装傻,气得她把手表对着安文博的脸扔了过去,“就是你给我的这个手表,是假的,我以为你再如何不要脸,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是我看错了你。”
安文博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物体向他飞来,他本能一伸手,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暗器,一看,正是他前几天给宋思芫的。
“你存心找事是吧,”安文博额头青筋狂跳,认定了宋思芫是来故意找茬的,这块手表分明就是真的。
宋思芫冷笑一声,“我已经拿去店里问过了,真真
切切就是个假的,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自己拿去问。”
安文博见宋思芫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心里忽然有些没底,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喃喃,“这怎么会是假的呢,这是美云送我的礼物啊,”他一边说,一边还翻来覆去看手表,只可惜他一向把名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