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脸,夸赞道,“小炀好厉害啊。”
黎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时栖唇角微勾:“听说你还专门请了师傅学画画,你的画应该更好看吧?”
“没有,”黎炀有些不好意思,他注视着时栖月光下的漂亮面容,脱口道,“没有你好看。”
跟自己父亲将过门的姨太太这样说话未免显得冒犯,可是黎炀就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似的,依然痴迷地注视着时栖的那张脸:“小妈……”
他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我可以给你画一张画吗?”
时栖等的就是他这句,听到之后,缓慢地笑了起来,月光下的笑容显得皎洁又明亮:“当然可以啊。”
他微微弯了下眼睛:“那我想要一副最大最漂亮的好不好?”
黎炀被他那个笑容晃了眼,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好。”
“别动。”他刚要垂下头,时栖突然伸出了手。
睡衣滑出腰身的弧度,白皙温热的指尖在黎炀的脸上轻轻一抹,笑容温和:“这里,沾到颜料了。”
【啊啊啊啊卧槽!!!】
【老婆也太会撩了吧啊啊啊啊救命!】
【虽然知道这是剧本但我还是看得好带感,时栖这个人设也太要命了我去!】
“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趁着黎炀愣神的瞬间,时栖突然轻声发问。
“没,没有,”黎炀道,“我刚刚出门,就遇到……”
指尖温热
的触感还残留着脸颊上,他不太敢看时栖的脸似的,只是道:“遇到了你。”
“哦,”那就好,时栖微笑着站起身,“那小炀你早点休息。”
“我先回去啦。”
“等等。”
黎炀突然跟着站起身,将手里捧着的娃娃递给时栖:“这个给你。”
“晚上害怕的话可以跟她们说说话,很可爱的。”
【救命,跟娃娃说话?】
【更害怕了好吗黎炀你小子!】
不过时栖只是面不改色地接过了过来:“谢谢小炀。”
他眉眼一弯:“晚安。”
直到黎炀不好意思地回了房间,他才眼神一冷,望向了自己手中的娃娃。
两只娃娃的面前可怖得栩栩如生,背后却贴了两只可爱的姜饼小人,正是点评的时候黎炀偷偷展示给时栖看到那种,小人的脑门还写了两句话——
“害怕的话,可以把这个贴在娃娃脸上。”
旁边还跟着一只可爱的小狗图案,一看就是黎炀写给时栖而不是三少给戏子的,后面还跟了一句:“不要摔她!!!”
跟着画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大少爷。”
时栖刚刚看完,楼下便传来许乔和关越的对话声。
似乎是关越回来了。
可惜黎炀的提示并不能如愿,因为时栖的剧情上很快就是——
“你听到大少爷回来的声音,突然将手里的娃娃向下一摔。”
“一点安眠药吃不死人,你还需要一件凶器。”
“而这个凶器……最好并不是自己的。”
姜饼小人被撕了下来,关越刚一上楼,摔落的娃娃便从楼梯上滚下去,突然像是活了一般,关节跟着动起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像一个真正的婴儿般,嘻嘻哈哈地动了起来。
时栖立刻像惊弓之鸟一样躲到关越身后,漂亮的脸蛋吓得惨白,连声音听起来也发着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在怀里发着抖的小动物。
“怕什么?”
关越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两指夹着一甩,刀刃瞬间扎进了其中一只玩偶的心脏。
【哇,关少刚刚这一下好帅啊。】
【而且都没有让节目组用道具,唰的一下就出去了,准头不错啊。】
【卧槽!你们快看那个玩偶。】
心脏被刺穿之后,玩偶叫声戛然而止,然后身子却在不断地抖动着,大片鲜红从玩偶被穿透的心脏中流出,长发披散在它的身上,让它看起来像一具凄艳的女尸。
时栖大叫一声,整个人直接贴在关越的脊背后挡住眼睛。
他的身体似乎抖得更厉害了,身体的热度顺着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那点薄薄的睡裙几乎能碰到皮肉。
关越刚刚握刀时都稳如泰山的手突然轻轻一颤。
“小戏子那样无助的贴在你的怀里,听说他是被自己那个便宜爹抢过
来的,老畜生碰过他吗?”
“后天的新婚夜,他也会像今天这样害怕吗?颤抖的,惊恐的,眼睛变得湿漉漉,连嗓子都有些变调。”
“当初在后台那么清高的人,原来被吓一下就会变成这样吗?反正老畜生的东西迟早是自己的,人也一样,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关越突然后退一步与时栖贴得更近,嗓音里带着调笑:“黏我这么紧啊?”
“那个,”时栖很小声道,呼吸几乎打在关越的脊背,“那个东西……”
他的语气听起来害怕极了,可是手掌却在关越看不到位置轻轻地比划了一下,寻找着刚刚关越拔出刀的位置,以及判断——用这个姿势的话,怎么才能顺利将刀从他的身上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