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带着父母的祝福而生的。
时栖轻轻地勾了下唇角,这才拿起手机。
最上面的一条是顾庭柯发的,问他聊完没有要不要接他回去,再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大概是一个小时前发送——相机只拍了半张锋利的下巴,另外半张则是修长的脖颈和上面被时栖咬出的已经凝固的伤口:“怎么办,客户问我家里是不是养了猫?”
可脖颈上的遮不住也就算了,顾庭柯的这张图里,下面的衬衫领口还故意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斑驳的吻痕。
顾庭柯年近三十乍一开荤,明明是自己把持不住孔雀开屏,却要对时栖倒打一耙。
时栖微一挑眉:“行啊,那我今晚就把猫送了人。”
“刚好叶潇叫我……”
时栖的下一句还没发出来,顾庭柯就已经回了消息:“不用。”
“我只喜欢会咬人的猫。”
“昨天肩膀上咬得不够深,今晚能不能补一下呢?”
顾庭柯不说还好,一说时栖就想起来昨晚身体深处被凿紧,在力竭之时抓紧顾庭柯的脊背,牙齿咬在他的肩膀上……
时栖耳垂一红,只好又往脸上泼了一层冷水。
等彻底平复下来才擦擦手,正要将刚刚的编辑的消息给删掉。
但是叶潇此人应该改名叫叶曹操,时栖只是在聊天框里提了他一下,这人的消息突然不要命地弹了出来——
“七七!!!!时少!!!!时大少爷!!!!!”
“妈呀妈呀你干嘛的呢卧槽快点接电话!!!”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快回消息!!!”
“有人扒到你去景明路那家餐厅了,现在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你听到没啊祖宗!千万别走前门!!!”
但其实后门也是一样的。
时栖刚一推开,人群像是众多挤压的气球一样向他炸来——
“七七!!”
“时栖!!!”
“网上传的你和叶影后的关系是怎么回事,你之前提到的那个赛车手真的是影后吗?”
“听说鼎荣的春山涧叫你时少,鼎荣现在的董事长也姓时,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上恋综?”
“网传的25万分手费是真的吗?”
“你和林影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去恋综跟你有关系吗,你们……”
数十个话筒几乎怼到他的脸上,时栖条件反射性地瑟缩一下。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总有一天要讲清楚,时栖深吸口气,正要开口——
一只宽大的手指突然揽着向后一带,一只手将那些话筒给推开了。
“徐识,”时臣屿挡在时栖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几乎隔绝了所有拥挤的疑问,像天下所有想要保护自己儿子的父亲一样,“你带他先进去。”
“时……”
时栖刚要开口,时臣屿已经接过了话筒。
时栖突然望见时臣屿的袖口处其实有一点乱,连总是板正的西装看起来也有些褶皱。
时栖并不知道时臣屿有没有看那些东西,刚刚又发生了什么。
但是时臣屿站在那里,仿佛自带一种属于时董的杀伐之气,跟时栖面前那个说两句就会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人完全不同。
记者被
徐识带来的保镖赶得后退了一步,时臣屿面不改色地整整衣袖,反客为主:“你是哪个台的?”
小娱记被他气势吓了一跳:“您……您是?”
“星浪跟鼎荣名下的子公司倒是有点合作,”时臣屿扫了眼他脖子上的工牌,“你刚刚问时栖的问题,我来替他回答。”
“正式介绍一下——”
时臣屿从继任以来便深居简出,网上将他年龄从五十岁传到九十岁,身体从少了一只腿传到瘫痪在床,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出现在镜头面前,开口道:
“我是时臣屿,时栖的父亲。”
“我来回答你们——”
“春山涧的礼宾没有叫错。”时臣屿望着镜头,目光冷峻:“他确实是鼎荣唯一的继承人。”
“他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学生,学历,专业,都是真的,而且他那时候跟我闹了点别扭,”时臣屿将一切揽到了自己身上,“是我不让他在外面提我的名字。”
“至于他的母亲……”
“我和时栖都很……”时臣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随后,才轻声道,“都很爱她。”
“但是斯人已逝,我希望你们不要在一个失去母亲的儿子面前戳他的痛处。”
时臣屿久居商场,对自己儿子束手无策,对付这些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打完感情牌,当即又开始恐吓:“我没有别的儿子,他母亲也没有。”
“如果有谁试图用时栖的身世造谣,我会让鼎荣的法务部提起诉讼。”
时臣屿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娱记瞬间鸦雀无声,如果只是时栖的工作室那还好说,鼎荣的法务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雷霆手段,他们只是想挖个瓜,并不想搭上后半辈子。
“你们今天的行为已经属于侵犯个人隐私,时栖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会保护我儿子和唯一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