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恳过来坐下。
等林恳坐好,他先是扔了跟烟,然后在林恳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
“来一口,你能好受点。”
接过酒壶递到嘴边,没等喝就被辛辣的酒气熏得狠狠咳嗦了几声。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从喉咙直贯胃部的干痛感和急剧攀升的心律让他几以为自己喝的是纯甲醇,眼前一阵阵发黑,连连干呕了好几声才稍稍缓解了一点。
敬畏的将酒壶递了回去,林恳沙哑着嗓子道:“我没不好受。”
老布里嗤笑:“没不好受你跑我这来了?失魂落魄的德行跟死了亲娘似的,不是心里难受,那就
是喜欢找虐了?”
“不是,我.”
顿了半天没想出合适的描述,林恳低下头叹了口气,小声道:“我就是感觉有点不舒服,想起刚来的时候我们300个人,现在只剩下81个,就跟九九八十一难似的,有点庆幸,也有点凄凉,我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那就对了。”
狠狠灌了一口酒,老布里用力拍了拍林恳的后背道:“能感觉难受就说明你还是个人,还有人性,没被血火党那套东西给训练成个冷血无情的人肉机器。但愿你们这批小崽子像你这样想的能多几个,否则再过几年下去,抵抗军里麦卡龙可就真的是一手遮天了。”
林恳紧闭着嘴,明智的以沉默应对。
大人物的争斗与小人物无关,就算要面对那也是将来,现在还是随大流便好,老布里的话听听就是,可不敢插嘴。
“混蛋小子,你他吗就不能顺着我说几句让
我高兴高兴!”
不满的敲了几下林恳的脑袋,老布里气呼呼的翻了个白眼问道:“后面的路想好了吗?参军,还是去后方谋个职业安安稳稳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