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叔一听儿子的话,立马配合的捂着胸口直哼哼:“哎呦呦,打人啦!大过年的要出人命啦!”
陆大娘看见丈夫倒下了,吓的扑在陆大叔身边嚎啕大哭:“我的掌柜的,你咋就不行了,哎呦呦,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咋办啊!我也跟着去了啊!”
陆家一家三口这么一闹腾,路过的人全凑过来看热闹。
王兰花一脸无语的看着陆家三口人,叉腰道:“谁打人了?我们这压根没人碰你爹一根指头,你这乱嚷嚷什么呢!”
陆琪耍起了无赖:“就是你们打的!刚才周围全是你们药铺的人,自然会向着东家,满口说瞎话,不承认打我爹了!”
陆琪一边说,一边往旁边让让,对旁边刚凑过来围观的路人们道:“你们瞧瞧,看我爹那样,像装病么!根本就是被仁和药铺的人打的!”
大家一看,见地上躺的老汉嘴唇发紫,满脸的虚汗直冒,不像是作假,众人再看仁和药铺这边,因为在搬运东西,四周全是壮汉,这么乍看着,倒真像是一群人打一个。
“出了什么事?”门口一个男子清冽的声音响起,王兰花抬头一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从门外的马车上下来,正迈着步子跨过大堂的门槛。
“谢三公子。”王兰花看着闹腾的陆家人,有些窘迫,匆匆跟谢长亭打了个招呼。
这谢家三公子的名号,陆琪是听说过的,据说谢家背景极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陆琪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噗通一下坐在谢长亭脚边,嗷嗷的喊叫:“谢家三公子,你看看,仁和药铺这仗势欺人的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您要是做生意,千万别和仁和药铺合作!王家这种人开的
药铺,肯定是欺负人的黑店,说不定卖的是黑心的假药呢!”
“陆琪,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王兰花一听陆琪污蔑仁和药铺的声誉,一下子急了。
做生意最讲究名声,特别是做药铺这一行的,要是被人传出卖假药,仁和药铺的百年声誉那就全毁了,王兰花能不急么!
谢长亭抿唇,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再看看挽着袖子十分生气的王兰花。
谢长亭稍一思量,便打算不插手此事。今日他来药铺,是来取他订的一批重要的药材,并不打算跟仁和药铺有什么瓜葛。
再说如今金陵里的局势,那为摄政王殿下萧慕言似乎不怎么好过呢。
萧慕言自个都被拖入泥潭焦头烂额,以后能不能翻身还不知道,谢长亭自然不会贸然和与萧慕言交好的王家搭上什么关系。
谢长亭就这么站着,压根不接一句话。
王兰花见陆琪嘴上越说越离谱,急的看了看陆大叔,见才一会的功夫,陆大叔的嘴颜色更紫了。
“陆琪,你再废话,你爹的命就要没了!”王兰花利索的三两下把陆大娘推到一旁,抓着陆大叔的脉搏来把脉。
陆琪一看王兰花抓着自己爹的胳膊,尖叫道:“好黑心的王家人啊,把我爹打个半死还不够,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害死他啊,好黑的心啊!”
“闭嘴!”王兰花摸了陆大叔的脉之后,脸一沉,抬头盯着陆琪:“你爹是因为原本就有心疾,加上刚才太累,所以犯病了!”王兰花看了一眼外头陆家人骑来的毛驴,盯着陆琪的脸,气势汹汹道:“我刚亲眼看见你骑着毛驴,你爹跟着屁股后头走路!从天水井村到甜水镇这么远的路,你一个年轻人好手好脚的骑毛驴,让你爹一个
年纪大的病号走路,现在把你爹累的犯病了,你倒有脸来诬陷我们打人!?”
陆琪的脸一瞬间涨的红似猪肝,而陆大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陆大叔不是装病,是真的犯病了。
陆大娘一下急的慌了神,嚷嚷道:“老头子,你咋真犯病了,哎呦早知道就让你骑毛驴了!你这走不动了咋不早说呢,自己身子不好还逞强!”
陆琪本想否认来着,这下陆大娘一开口,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是陆琪好吃懒做,不想走路自己骑驴,让自己老爹步行累犯病了呗。
陆琪顿时不嚷嚷了,脸涨的通红。
王兰花狠狠瞪了陆琪一眼,立刻让人拿了针灸过来,麻利的让伙计把陆大叔抬到大堂里的小塌上。
谢长亭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那泼辣娇俏的小姑娘,干练又有条不紊的指挥众人。
“大小姐,我这就去叫老爷来。”小厮抹了抹汗,对王兰花道。
“不用了,心疾发作的快,要及时抢救。刚又被那不孝的混帐儿子耽搁了病情,等请了我爹来,病人早就见阎王去了。”王兰花回头又瞪了陆琪一眼。
陆大娘一听,自己丈夫这是病的不轻啊,快死了吗!?
陆大娘吓的扯着王兰花的袖子就哭:“王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老头子啊,你不是跟我们家瑶瑶关系好么,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好姐妹的爹咽气啊!”
王兰花看着陆大娘,一脸厌恶,哼了一声甩开陆大娘的手,道:“现在知道求我了,刚要讹我,给我们家药铺泼脏水的时候,咋没想到你们还有求我的时候!?”
陆大娘整个人都呆住了,身子微微颤抖。王兰花从伙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