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调酒师和前夜那三人是一伙,但调酒师不会对警察说出这两件事之间关联,对他们没好处。
所以纯粹是因为监控坏了还是说被什么人暗中摆平?
文斯猜到大概,又思索了一会儿,便放下手机,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登机提醒。
上飞机时候,文斯不紧不慢走在队伍中后,进机舱时前面略挤,他在商务舱过道停了两分钟,无聊地左右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到靠近窗边那道人影,文斯:“!!”立刻捂住嘴转向另一边,手掌上移遮住两只眼睛,作扶额状。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您?”空姐殷勤地问。
文斯连连摆手,恨不得原地变成纸片人塞到地毯下面。
“嘘……”他悄悄比个手势。
漂亮空姐一脸错愕,也跟着抿了抿嘴,轻轻点头。
好在前面队伍又开始动了,文斯疾走两步,落座时对另一名空姐低声说,“有口罩吗?麻烦帮我拿一个,谢谢,有点感冒……”
空姐很快送来口罩,文斯戴上还觉得不踏实,又从包里拿出睡觉用眼罩,也一并戴上。
棕色卡通眼罩,歪着嘴“不高兴熊”图案,仿佛正应了文斯此刻心情。
孽缘退散!睡觉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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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飞机是旅游专班,往返于世界著名两个旅游城市之间,是以机舱窗户都比寻常要更大一些,正可在离别之际最后再欣赏一下巴黎夜景。
闻礼手肘支在窗边,玻璃外光线飞速后退,掠过他手中黑色平板。
完全起飞后,城市彻底被抛在下方,向外望去,上半部是苍穹如幕无尽黑暗,下半部则是城市光点汇聚银河。
埃菲尔铁塔亮着璀璨华灯,挺拔优雅金黄身影屹立于明暗交界,卓尔不群,宛如一位高贵身着耀眼礼服公主,既温柔迷人又骄傲坚强,映衬着巴黎万家灯火,有种说不出风范,叫人一见难忘。
闻礼忽然就想起那个青年,塞纳河畔阳光下他,和迷情酒吧阴影里他。
也很轻易就给人留下印象。
虽是截然不同两样场景,可带给闻礼感觉却如出一辙,彷徨迷茫中透着率性不羁——似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却并不确定要去往何方,豁出一切同时念念不舍。
而那双凝望酒杯眼睛背后,依稀藏着个有故事灵魂,但外表透出气质又干净纯粹。
仿佛身在俗世却并非这俗世中人,奇异与矛盾统一体。
今天离开巴黎,以后大概就见不到了吧。
意识到自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闻礼很是诧异。
短暂怔愣后,他拉下遮光板,重新打开平板电脑。
略微散漫思维伴随模拟软件里跳动数据重新整合,不过分秒之间,就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而心无旁骛他。
那些惊鸿一面,也随着窗外巴黎夜景,终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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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难忘飞机之旅,文斯一直在装睡和临睡边缘反复游走。
实在是位置紧邻卫生间过道,前面任何人但凡过来都有可能看见他,这趟又是跨国长途飞机,不来上个厕所可能性几乎为零。
文斯没法只好将羽绒服收到前边座位底下,项链塞进半高领毛衣里,盖着毯子戴着眼罩,丝毫不敢懈怠地守护伪装。
以至于最后下飞机时,文斯整个脖子都是木,坐得是腰酸背痛,一腔窝火无处发泄。
可即便如此还得继续怂着,等其余乘客都下去了,他才敢往外走,慢慢吞吞左顾右盼,生怕和某人碰上。
文斯没有出机场,直接找了个僻静角落,准备立刻马上买张返回首城机票,最好现在就起飞,可是刚打开包链,手机就轻轻震了震。
心里咯噔一下,某种古怪第六感随之而来,文斯做了两秒心理建设才犹犹豫豫点亮屏幕。
那个经典绿底白圈,下面消息预览来信人是“闻立民”。
文斯重重松了口气。
[今天怎么没见发照片?发点漫展现场照来看看吧,让爸爸也见识一下你们年轻人世界。]
呵,就知道,早有准备!
[好~]文斯颇为从容地打开手机,认认真真搜索相册。
不多时闻立民又发来一条:[别光发景物,也发张你自己照片,不是说有朋友和你一道吗?你俩合照一张,爸爸看看你朋友。]
刚刚发出去“好”二字,已经过了撤回点。
文斯:……
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