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顺势从腰间衣摆处探进去。文斯从来不用香水,身上只会有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酒店提供的沐浴露香味特别浓郁,好像是玫瑰香型,偶尔闻到这种和家里不一样的,感觉也挺不错。
文斯哪能不懂闻礼的意思,但还是按住那只四处游弋的手,很扫兴地来了一句,“你电脑都没关,工作没做完吧?是不是公司那边还有人在加班?”
被点破脱团翘班来找老婆的闻礼:“……”
“好啦快回公司,让别人知道你大半夜留在我这儿像什么话。”
“合法的,谁敢说三道四?”
“我说不行就不行。”
闻礼仔细地凝视文斯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半晌才道,“我发现你最近对我变冷淡了。”
文斯失笑,“什么最近?说得好像很久了似的,明明就这一星期好不?”
“所以你承认对我冷淡了。”
“你这人,”文斯捏住闻礼的脸,上下拧一拧,“好歹是个堂堂的总裁,刚刚训斥下属的两米气场哪去了,跟个小媳妇似的,你丢不丢人啊。”
“不要转移话题,”闻礼拎起文斯的衣服领口,“这个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文斯低头看自己穿的,顿时哭笑不得。
的确他住酒店洗澡通常都是穿这里的浴袍,为了偷懒少洗两次衣服,闻礼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其实刚刚洗澡时文斯也是打算直接进去的,但最后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临时找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做了替换,衣服裤子从内到外齐齐整整。
“呃,因为待会儿还想出去转转来着。”
夜里十点,出去转转,说出来文斯自己都露怯,再看闻礼那完全不信的表情,他又补充道,“怎么?许你夜里加班,不许我夜里遛弯吗?”
他义正言辞,眼神坚毅。
虽然这说法不无道理,搁别人可能他就信了,但文斯低估了一件事,枕边人可不是别人,对于文斯的小把戏,闻礼还能不知道?
他没有回应文斯的话,而是直接用行动让他说不出话,没有什么事是亲一次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亲两次。
在吻技方面,两人从刚开始的同一起跑线,到后来体现出这方面学习能力上的些许差异,而每次付诸实践开展锻炼时,强的自然更强,永远比后进生增加更多经验值,日积月累之下,这中间的差距早已不是一星半点。
没多会儿文斯就被亲得浑身发软,眼冒金星,还有某个家伙故意弄出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最后转化为身体和情感双重作用下的条件反射。
掩饰是不可能掩饰得了,文斯到底被闻礼抓住直接“证据”,还将证据牢牢掌握在手里。
闻礼边吻边恶质地捏了捏他,“还敢嘴硬么?嗯?”
文斯恨自己怎么就一时失察被美男计迷了心智,他躲避闻礼的亲吻,怎奈上下应接不暇,根本顾此失彼,心里又气又急还有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欲拒还迎。
“你别这样,明天要拍打戏的……总不能让我拄着拐跟人打吧。”
他语调委屈又惨兮兮,特指上次的生日蛋糕事件。
闻礼手指缓慢摩挲,看文斯咬着嘴唇,眼神里波光潋滟的,不禁低低一笑,简直想把他疼化了,“放心,今天只是互相帮助,不做到那一步。”
“真的?”
文斯心里才刚一松,就听那道低沉的嗓音贴在耳畔混响。
“宝贝,我好想你……你也想我了吧?”
文斯一哆嗦,差点冒出鸡皮疙瘩来,但就算心里腹诽这是哪里来的霸总语录,实际上效果却相当惊人,文斯没能招架住,被撩得从头到脚都酥了,根本无法抵抗,三五六七下就丢盔弃甲。
眼前的金星尚在飞速旋转,脑子里也嗡嗡直响,达到顶峰的余韵让意识短暂空白,忽然却感觉腰间一凉,闻礼好像在掀他的衣服!
神智全数回归,文斯赶忙阻止,“不是说了不做到最后吗?”可惜他手软脚软,没闻礼动作快,那件衣服还是被他陡然推上去一大截——
“果然。”
闻礼的声音蓦地平稳了,好像刚刚那种撩拨人的低语只是个幌子而已,眼下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只见那片原本完好的肌肤上,擦了一年去疤药才下去的那些疤痕不细看已经瞧不出,但在肚脐右上方又添了几处明显是新的淤青。
“我……”文斯咽了咽,手揪住衣服想往下扯,未果。
闻礼:“你答应过我什么?”
“但是拍戏不可能不受伤的!”某人仍然试图负隅顽抗。
闻礼微微眯眼,“所以就是为这个才几天不回家?”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文斯弱弱地瞄他一眼,到后面越说音量越小。
他都不敢看闻礼了,因为对方明显在生气,是相当生气,比刚才教训下属时候还要气得不轻,如果此处有特效,那就是一团低气压笼罩在他头顶,下一秒能电闪雷鸣那种。
文斯自知经不住狂风暴雨辣手摧花,但这说实话也不能怪他啊?
他犹不放弃地动了动嘴唇,又识趣地避免在气头上惹火,自觉往后缩了缩,低头端正认错态度,主动道,“我错了,不该故意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