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在还不行。”闻礼看出文斯情绪不对,“半个月……不,十天吧,十天以后你就知道了。”
“……”文斯没回答,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陈芮琦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啧啧两声,故意扬声道,“十天?Leadle,我这座小庙可才开张,你的要求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底下的人得赶多少工,有你这么当甲方吗?”
“两倍款项,我做加急。”
“光是加班费……”
“三倍,不做我可以找别人。”
陈芮琦:“成交。”她精得很,立马让助理进来当场草拟附加合同,然后对着闻礼努努嘴,示意文斯还在这儿。
“为了按时交工,请闻总要不要先安置一下家属呢?不然我们没法干活儿啊。”
话音落就收到某人扔来的不甚愉悦的眼神,大美女乐得直摇头,又坐回老板椅上,悠哉地翘起腿。
闻礼带文斯去了旁边的会客室,这边明显也没装修好,角落还有几个散落的纸箱,除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就只有饮水机可用。
闻礼接了杯热水放在桌上,“这地方有点简陋了,要不你去楼下的咖啡厅等我吧?或者,我先送你回家?”
“所以还是我不能听的?”
“……”
闻礼没能答上文斯的问话,他看着他的眼神干净坦诚,其实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但越是这样,闻礼越觉得里心里犹豫,到底忍住了。
“你就当我正在为你准备一份礼物,以前都是你给我惊喜,我也想能有一次给你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闻礼琢磨措辞,将能透露的透露到最大化,他似乎也很苦恼,商场和学术都能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这些事上却难免踟蹰,只因面对的是文斯。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放心,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些时间,这十天里你什么都不要试图去想,不然我怕你想着想着就猜到了,那样我会很没成就感,这次就算为我装个傻,可以吗?”
就像在等待审判,连呼吸都透着紧张,文斯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干嘛这么小心翼翼的,都不像你了。”
他一拍闻礼的肩,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猜也不问,别人哪怕要打小报告,我也绝对不会听的,我就等你告诉我。”
闻礼深深看着文斯眼里的笑,似乎想说什么,又压抑下去,覆住他的手轻声道,“谢谢。”
“傻啊跟我说什么谢不谢的,快去吧,我正好有剧本要看,这地方倒也清静。”
不过文斯想起一件事,“我还是想说,干嘛给她三倍钱?半个月就半个月啊,十天多两倍,这不打劫嘛,肉疼。”
“不要紧,我有办法值回来。”要不怎么说商人呢。
闻礼一直忙到十点多,工作室里还有四五个人和他们一起加班,中途闻礼还出来过两次,问文斯需不需要什么,或者有没有等得太累,然后告诉他大概还需要多久。
这份在意不要太明显,到最后终于散场时,陈芮琦都酸得调侃闻礼,“我好想破坏计划,跟你的宝贝泄个密,让那个重要惊喜泡汤啊。”
“你可以试试,而且,他不会信你的。”
“嗯哼~是吗?”大美女对文斯眨眨眼,一耸肩,转身钻进她的亮红色超跑里。
文斯还在跟陈芮琦挥手道别,闻礼揽住他肩膀,将人搂向另一边,隔绝他看美女的目光,“回家。”
之后几天下班后闻礼都在忙这件事,他也直接告诉文斯,而因为缩短交付期,“加班”明显比那天更晚。
闻礼有问过文斯要不要过去,但文斯想到如果自己在,对方总得分神出来找他,因此后来就没再去过那间工作室了。
有时候文斯等到太晚,困得中途睡着,半夜闻礼回来钻进被窝,搂着他又给亲醒。
文斯就故意扯开闻礼衬衣,假装在他身上闻一闻,再贴贴他的胸肌,点头赞许,“还好,没有奇怪的香水味。”
“小坏蛋。”
两个人笑闹一阵,再搂在一起昏昏欲睡。
比起自己困觉,文斯这次是真能睡得踏实了,恍惚中感觉细碎的亲吻落在额头,闻礼轻声道,“还有三天。”
从十天到三天,再到最后一天。文斯每晚都能听见这个悄悄的倒计时,他假装不知道,也真的完全不猜。
闻礼这么努力给他营造惊喜,他也就努力以完全的未知状态去迎接那个惊喜,虽然其实心里隐约有些感觉,但都被“爱情使人盲目”的诅咒给封印住了。
直到那个周六早晨,文斯刚一睁眼,就看到闻礼躺在他身边,不知看了多久,而当两人目光相碰,那种专注的眼神像被瞬间融化。
“醒了?今天带你去参加公司的联谊舞会,地方有点远,我们早点出发?”
“好啊,都听你的。”
联谊舞会在离着市区六十公里的地方,看导航名字是座葡萄酒庄园。
酒庄面积很大,坐落于成片旷野间,绵延辽阔的灿黄色铺展满目,葡萄园里葡萄果实堆堆簇簇,秋色无边。
进了院子,文斯遇到原来创致的产品部经理,还有闻氏的几个熟人,他们都和他打招呼。
“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