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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不断回荡着傅辞宴话,傅母呆呆傻傻坐在地上,眼睛里失去了所有光亮。
“活该啊……原来我活该啊……”傅母又哭又笑,音中满是惊恐,像是溺入到了洪流当中痛苦挣扎着想要活去人,眼里只剩绝望。
她嘴唇哆嗦着,整个人都颤抖不已,“我……真活该吗?”
傅母彻底崩溃,眼泪忍不住流出来,淌了她满脸。
傅母神情难过极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难过,就好像她整个人都被泡在了苦水里,还又被人喂了一整根黄连。
优雅了大半辈子人,毫无形象地坐在冰冷地面上,双手死死捂着脸,不断有压抑抽泣从指缝间传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赵初棠顿时有些心慌,她紧紧抓着傅辞宴手,“阿宴……阿姨她……”
傅辞宴冷冷看了傅母一眼,“不用管她。”
“这么多年,她早就应该习惯了,她不能为自不幸福,就逼着我跟她一样。”
轻轻拍了拍赵初棠背,傅辞宴笑着说道,“我是我爷爷唯一孙子,这个家里所有东西早晚都会交到我手里,我说你是傅家主人,就没有人能够……”
傅辞宴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就连脸上笑容也僵住了,那双瞪大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到最转化成不断翻涌着怒火。
垂着头傅辞宴猛然间掀起了眼帘,嗜血双眸直勾勾盯着楼梯上突然出现人,他狠狠舔了一口槽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再!说!一!遍!”
周卿礼站在二楼楼梯口,居临看着面傅辞宴,面具讥讽,“按理来说我应该叫你一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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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话有问题,你可不是为爷爷唯一孙子,当年我父母在泥石流当中丧生,我此而走丢,家里就剩你这么一个继承人不错。”
周卿礼脸上缓缓浮现一抹笑容,“是现在我回来了,这个家你说了算不算可就不一定了。”
赵初棠眼睛在一瞬间睁大了些,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卿礼,“阿礼,怎么会是你?”
傅辞宴一把拉过赵初棠,“你认识他?”
“嗯,”赵初棠点点头,“我们从小在一个孤儿院长大,我小时候还给过他不少吃东西呢。”
勾着唇笑了笑,赵初棠努力想要拉近自和周卿礼剧里,“阿礼,你是和我生分了吗?你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和我说,怎么这次这么大事情却根本没有告诉我呢?”
和傅辞宴交往了这么久,赵初棠对傅家事情也是非常了解。
她知道其实傅老爷子中意继承人并不是傅辞宴,而是那个十几年前在泥石流当中丧生傅老二和小孙子。
只不过为傅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小孙子,所以才不得不选择让傅辞宴继承家业。
如早知道周卿礼就是那个走丢傅家小少爷,她又何必苦苦去钻研这么多?
按照原本周卿礼对她喜欢,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自想要一切。
可是现在……
回想起自前对周卿礼爱搭不理行为,赵初棠心中就是一阵阵悔。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周卿礼在乎他们曾经那段情谊。
然而,周卿礼接来所说话就让赵初棠彻底失望了,“如我没有记错话,你给我那些食物全部都是聿风哥辛辛苦苦赚来吧,我需要感谢你不错,我最感谢人,却应该是聿风哥。”
这将近一年时间,也足够周卿礼看清楚赵初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人了。
童年滤镜并不能彻底掩盖掉赵初棠自私自利和不择手段。
而且就算周卿礼对赵初棠还残留着那么一丁点喜欢,在刚才看到他们是如何对待傅母时候,差点喜欢也随消散在了云烟中了。
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来,周卿礼带着疏离微笑和赵初棠开口,“如今你是大哥朋友,再般亲切喊我名字就有些不合适了,赵小姐。”
赵初棠被噎说不出话来。
在周卿礼步步逼近时候,她意识退了一步,像一只受了惊兔子,惶惶不知所措,“阿礼……你怎么……”
“和他废什么话?一个从孤儿院里出来废物,也配和我争家产?”二十多年肆意妄为生活让傅辞宴养成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习惯,他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