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引发了低血溶性休克,以及电解质的平衡紊乱。
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真的会危及生命。
季青临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瞬间就拿出几乎有半截手臂长的银针,要扎到青年的脑袋上去,但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刚才还趴在床边上哀嚎痛哭的年妇人却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要做什么?!”
那年妇人横眉冷对,好像季青临要害人一样,“这么长的针那我们少爷的头上,万一少爷有个什么长两短的,你的一条小命赔得起吗?!”
季青临侧身看向这个胡搅蛮缠的年妇人,眼神微微有些冷,“你再继续阻止我施针,你家少爷现在就活不了了。”
“况且我在上船的第一天就给所有人都发了防止晕船的药丸,你为什么没有给你家少爷吃?”
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还算安静的人群突然变得哄吵了起来。
“哎,这位兄台没说我还没发现,咱们这船上除了这位少爷,其他人应该都吃了这位兄台送来的晕船药,到现在为止,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晕船呢。”
“我刚上船的时候还有些头晕眼花,吃完那药都不到半个时辰立马就好了。”
“就就,本来我都晕的起不来床了,吃完药没一会儿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这药真的起用。”
……
一个人这样说,可还会有些让人不可置信,但当所有人都发出同一种声音的时候,便不得有人开始怀疑这位年妇人的所所为,另有深意了,“她该不会故意不给她家少爷吃药,想要害他没办法参加科举吧?”
年妇人仿佛被刺激到了,一下子不管不顾的疯狂大喊了起来,“你们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一个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药,怎么够乱吃?吃坏了身子,谁赔得起啊?!”
人群当有一名男子冷笑了一声,“可你家少爷已经快要死了,船医都说了没救了,有这位兄台愿意一试,你还却偏偏要阻拦。”
“你敢说你对你们家少爷没有别的?!”
年妇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疯狂的摆着手,否认,“你可不乱说话,哪这么冤枉人?”
那男子又哂笑道,“那你让这位公子治治看呗,反正不治你家少爷也要没命了,治了说不还好。”
现在他们的这船正走在这趟旅程的正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根本没有办法停靠。
躺在床上的这名男子要么接受季青临的治疗,要么就等死。
年妇人神情还有些犹豫,不停啜泣着的那名小厮却猛地将她拉到了一旁去,恶狠狠的推了她一把,“你不救少爷,我要救!”
“我绝对不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死在我面前!”
他原本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贱命,少爷善收留了他,不仅给了他饭吃,还把他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他读书字。
现在少爷成了这个样子,明显的奶嬷嬷有私,想要害死少爷。
他绝对不任他们这样下去!
那小厮扑在床边,一边紧张万分地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青年,一边不停地哀求季青临,“这位公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要你救救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黑黝黝的眸光之染上了些许的深沉,季青临下针很稳,“放,有我在,你家少爷会没事的。”
“多谢这位公子。”那小厮紧紧地靠在床前,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年妇人,丝毫不让她前进半步。
年妇人长相粗大,身上有着一把子力气,但终究也抵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竭尽全力。
所以她眼睁睁的看着季青临手里的银针,一根又一根的落在床上的青年的身上,几乎将其扎成了一个刺猬。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青年身体上的抽搐缓缓的停了下来,也不再往外继续吐水,就连急促的呼吸都变得平和了许多。
围观的人群骤然间松了一口气。
都前往府城考试的学子,自小就学习君子六艺,大多也都没有什么要暗害他人以防自被刷下去的想法。
“覃公子真好生厉害,不仅念书念的好,医术也这般超绝!”
对于这些夸赞他的话,季青临勾唇浅笑,探了探床上青年的脉搏,确他没有什么大碍后,便将银针又给收了回来。
“你……”季青临看向松懈了一口气的小厮,“你给你家少爷重新换套被褥,再换身衣裳吧。”
那小斯激动的激涕零,“谢谢覃公子,谢谢覃公子,不知道我家少爷何时醒过来?”
“马上。”
季青临话音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