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肚子里。
宫中的线人已传来消息,皇帝恐怕支撑不了半年了。
再加上晋军统领曹禺已被他买通,只需要沈绥一朝令下,三万进军就以顷刻之间攻进皇城,逼着皇帝写下禅位的圣旨。
这样做,终究是些名不正言不顺。
沈绥单手扶着额头,犹豫不决,“你让孤再想一想。”
“不能再想了啊,殿下!”属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时机仅此一次,转瞬即逝啊!”
“如殿下不动手,让沈黎那个小人抢了先,殿下!”
一说到沈黎,沈绥猛的一下冷了脸,他是知道沈黎对崔昭昭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一旦对方拿到了这个至高无上位置,一定会对崔昭昭手。
崔昭昭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绝对不能把她置入危险当中。
于是,沈绥大手一挥,“安排下去,明晚就行动!”
属臣再次跪了一地,“殿下英明……”
——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一天傍晚,上京的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凝重的氛围。
街上摆摊的商贩少了许多,就连路边沿街乞讨的乞丐都消失不见了踪影,那些平日里总是会来参加聚会,吟诗作对的公子小姐也全部都闭门不。
整个上京城显得些死气沉沉。
这晚的天空格外的沉寂,一朵调皮的黑云翻滚着跳来遮住了月色,得宫墙之间只剩下一片漆黑。
皇宫里的烛火明明灭灭,就着昏黄的宫灯,无数黑色的人影在其中穿梭。
养心殿里,雪白的纱帐如梦似幻,躺在床上的皇帝双眸轻轻闭着,呼吸也很是缓慢。
却突然,一道刺耳的尖啸声从殿外响起,吵醒了他。
皇帝微睁开眼眸坐起,旁边的烛火很是昏暗,看不清伺候的宫人的影子,他微蹙起眉头,“林德运,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寝殿的大门被人十分粗鲁地从外面踹开,一群满身肃杀的士兵迅速将养心殿团团围了起来。
皇帝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做什么?”
站在一众浑身凶煞之气的士兵面前的沈绥眸光冰冷,“造反啊,父皇,您难道看不来吗?”
皇帝定定的看他几眼,仿佛是些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儿子,“你是认真的?”
“父皇,你觉得儿臣是在像你开玩笑吗?”
沈绥高傲的扬着脑袋,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语调,“父皇,儿臣也不想坐那等弑父之人,只要父皇您识时务一些,在就写好禅位的圣旨,并将玉玺交予儿臣,儿臣保证您的下半辈子一定会过得舒舒坦坦的。”
皇帝目光一转,不再紧盯着沈绥看。
只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沉着声音开口说道,“你觉得就你这样一个想要弑父杀君的不肖子,朕会放心将皇位交到你手中吗?”
沈绥哈哈大笑了两声,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肆意张狂,他手中的剑高高的举着,剑尖直指皇帝的眉心,“父皇,你不用拖延时间,三万禁军尽数在我的掌控当中,没人会来救你的。”
“我劝父皇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哦?”皇帝十分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如朕说不呢?”
沈绥冷笑了一声,“那父皇就休怪儿臣手下不留了。”
皇帝无所谓的坐在原地,“你且以试试。”
“敬酒不吃吃罚酒!”沈绥目光扫过身旁的曹禺,“曹统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然而,沈绥意料之中的事并没发生。
曹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绥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曹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禺没说话,而是转身直直的跪在皇帝面前,高呼了一声,“陛下。”
与此同时,跟随沈绥一路冲进来的那些禁军也齐齐跪地,口中直呼万岁。
眼前的一幕显得沈绥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滑稽的紧。
沈绥手里的剑都快要些拿不稳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滚而落,“怎……怎么会……”
皇帝面无表的转过了头去,冲着屏风后面喊了声,“都来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贵妃,傅,户部尚书……
等等在朝堂上面话语权的人齐齐从屏风后方走了来,眼里暗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图。
贵妃彻底的哭成了一个泪人,“绥儿!你糊涂啊!”
“陛下告诉我你不臣之心,我还不愿意相信,你却……”
贵妃气的直接冲上前去,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沈绥的脸上,“他是你的父皇!”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