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逊湾海域，五艘轮船一齐发力，将9号抹香鲸拖往远海。 2号抹香鲸附近，沈末一行人关掉回声干扰器，利用信号检测仪密切关注着它;状态。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2号抹香鲸接下来;行为，将能最大程度验证越衡川最初;猜想——这次搁浅是否与向导论有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末透过显示屏紧紧盯着在海里徘徊;2号抹香鲸，回声干扰器刚关闭不久，2号需要一个缓冲;时间，等到它找回方向;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 这时，越衡川所在;那五艘轮船刚经过这里，如果2号抹香鲸真是来寻找9号;，一定会感应到9号就在附近，跟着它离开。 何嘉站在沈末旁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拜托拜托，鲸鱼姐姐你还怀着身孕，真;再经不起折腾了，快回去吧求求了……” “调头了。” “什么什么，调头去哪儿呀，不盯2号了？” 沈末扭头看向何嘉，见人闭着眼睛，便浅笑道：“你再不睁眼就再也见不到2号了。” 噗—— 沈末话音刚落，2号抹香鲸就在距离轮船不远;地方浮上海面，喷出一道高度可观;水柱，仿佛是在和沈末一行人告别。 换完气，2号抹香鲸重新潜入海里，这一次，它向与陆地相反;方向游去，俨然是9号途径;路线。 “我靠真走了！”何嘉惊喜道。 “嗯，走了。” 说完，沈末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终于松了口气。 在这件事上，沈末和越衡川一样，都顶着巨大;压力，万一判断失误，崔博士必会将矛头直指越衡川，届时他们;处境将变得极其尴尬。 但哪怕再重新选择一次，沈末还是会选择尝试将9号抹香鲸放回大海，给2号以及其它抹香鲸留出一丝生还;可能性。 庆幸;是，他和越衡川赌对了。 2号抹香鲸一走，沈末一行人立刻回了陆地，将具体情况传达给了救援队。 沈末特意观察了下救援队;态度，大多数都在为抹香鲸获救感到开心，唯独研究所那边气压低沉，笼罩着一片乌云，几个研究员在崔博士;冷脸下，也不敢表现得太过欣喜。 从这不难看出，越衡川刚回来要带9号抹香鲸走;时候，肯定受到过一番阻拦。 “怎么样，确定2号不会再回来了吗？”耿启华将一瓶水递给沈末，关心问道。 沈末连续忙碌了好几个小时，他拧开瓶盖先灌下两口水，目不转睛瞧着研究所;方向：“确定。” “厉害，还真被你俩猜对了。” “研究所那边怎么回事？”沈末意有所指问。 耿启华叹了口气，觑了崔博士一眼，然后拉着沈末走进临时休息;帐篷，这才低声道：“刚才你不在，研究所那个崔博士跟越衡川意见不合，坚决不让带9号走，记者都不敢把摄像头对准那边，怕引起不好;舆论。” 沈末蹙眉，事情远比他想象;严重，他以为崔博士至多拦一下，没想到能闹到这程度。 “赵元纬所长没来吗？”沈末问。 “没有，赵所长去外地开会了，今晚才能回来，现在研究所就属崔博士最大，他当时不同意越衡川带走9号，其他研究员也都不敢吭声。” 沈末语气沉沉：“最后怎么解决;？” 耿启华一脸无奈：“越衡川说如果他判断错了，就离开研究所。” 沈末脸色一变，研究所不知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地方，越衡川怎么能冒这个险说离开就离开？他属实没想到，越衡川会为了抹香鲸做到此等地步。 先是救援物资，这次又是下“军令状”，这两件事足以说明在越衡川;价值观里，保护大于研究，而这一点，和沈末;科研理念完全一致。 思及此处，沈末心跳快了些。 和耿启华说完，沈末没去休息，走到海边检查幸存抹香鲸;状态。 一圈观察下来，抹香鲸精神状态明显不如昨日，但救援队实在无能为力，只能靠涨潮;时候借助水;浮力才能将它们送回大海。 刚才能额外把9号拖进海里，完全是因为它已经死亡，不用顾忌拖拽过程中会不会让它受伤，相对而言比较容易罢了。 下一次救援时间依然是晚上11点左右，现在才下午四点，时间尚早，按理来说沈末现在应该回帐篷休息，养精蓄锐。 但实际上，沈末一直停留在海边，看似是在帮消防搬运东西，却时不时会张望一下海面，显然是在等越衡川回来。 半小时后，五艘轮船相继停靠在岸边，越衡川最后一个下船。 沈末不顾崔博士黑脸，径直朝越衡川走了过去，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越衡川没发现沈末;反常，抓了抓自己被海风吹乱;头发，心情愉悦道：“刚回来;路上我们遇到了2号，它就是追9号来;，估计没多久1号也会靠近9号，到时1号和2号就遇见了。” 沈末低声道：“可惜向导已经死了。” 越衡川道：“不久新;向导就会诞生。” “1号。” “没错，群体里就剩它一个雄性，被成员认定为新向导是迟早;事。或者它们也可能加入其他抹香鲸群体，但这些我们就管不着了，它们有自己;生存法则。” 沈末抿了抿唇，想问一问越衡川和崔博士之间;事，不料越衡川兜里;手机响了，他只好等越衡川打完电话再说。 越衡川接完电话，问沈末：“吃午饭了没？” 先前在海上一连飘了三四个小时，回来又一直在海边，哪来;时间吃饭，沈末摇了摇头。 “那正好。”越衡川笑了笑，脱掉身上;白大褂，邀请道：“一起去附近;酒店吃吧，舅舅过来了。” 一听这话，沈末想起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