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驶出,西窗正靠在车窗旁打量外头的光景,想事情,看这车似有些眼熟,只是没来得及细看,那车就直奔而去了。
此刻他们正进城,就听到旁边的士兵们议论说道:“那不是杨府的车驾吗?杨大人这么早出城怕是有什么急事?”
西窗这才想起来,原来那正是杨时毅的车驾。
这么早……应该是去别院吧。
此时他的马车进了城,沿着长安大街往前,直奔荣王府。
昨日西窗还满怀兴奋的,今日却是满心的紧张,到了王府门口,不等车停住了西窗就直跳下来。
侍卫们见是他,忙笑道:“西窗公公可算回来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西窗来不及寒暄:“王爷在府内吗?”
侍卫们道:“哦,王爷今儿在北镇抚司呢!”
西窗才转身要走,又问道:“王爷……近来可好吗?”
侍卫们面面相觑,似乎觉着这话问的古怪,便笑道:“公公放心,镇抚司的事儿忙,王爷回京后只回来过两回,贵体安康着呢。”
西窗皱皱眉,突然想到飞雪,才要问,却见门内有一个人走了出来,竟正是飞雪。
“姐姐!”西窗立刻大叫了声。
飞雪走出门来:“你……一个人回来的?”
西窗抱怨道:“原本当然是一起的,只是昨儿不知为什么,小舒子见了、见了……就不打算进城了,如今在杨大人的别院里呢,姐姐你回京后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主子又是怎么样?”
飞雪看着他,眼圈红红的欲言又止:“行了,不要问了,你进来吧。”
西窗睁大双眼:“我要去找主子呢,进去干什么?主子不是不在吗?”
飞雪道:“富总管知道你回来了,要见你。”
西窗大惊,本能地缩头畏惧:“富总管见我干什么?我、我没做错事啊。”
飞雪叹道:“你跟我来,富总管师有几句话要交代你留意,不是怪罪你。”
西窗这才松了口气,当下随着飞雪往内而行,在王府的小偏厅之中见到了富贵。
西窗上前行礼,富贵问道:“鸣瑟呢?”
“他还在杨大人的别院里陪着小……陪着舒阑珊。”西窗回答。
富贵点头:“也罢了。我问你,你回来是想做什么?”
西窗面对富贵,是有些谨慎的:“我、我是跟着主子的,自然是回来伺候主子呢。”
富贵笑了笑:“说的对,你是王府的人,得知道自己主子是谁。只是你知道怎么伺候吗?”
西窗睁大双眼:“我……”话一出口,忙又低头道:“请总管指教。”
富贵道:“你出去了一趟,倒是机灵了很多。你既然要我指教,我便告诉你,你回来就回来了,只管去好好地伺候主子,但是你要记着,有些不该说话,别跟主子多嘴。”
西窗小心翼翼地问:“不该说的话……是指的什么?”
“有关舒阑珊的话,”富贵开门见山的,道:“尤其是有关这个人,你少当着主子的面儿说起。”
“这是为什么?!”西窗脱口而出。心中惊愕的难以形容。
富贵道:“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这样对彼此才好。昨儿舒阑珊没进城,这就是她的选择,所以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听见了吗?”
“富总管……”西窗听是听得很清楚,但不能理解。
富贵不等他说完,淡淡地抬眸看他:“你要是做不到,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从此你就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了,以后你若犯忌,给我知道了,你也依旧不能留在王府,明白了吗?”
西窗呆呆地看着富贵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心突突乱跳:“我……”
此刻他突然想起方才飞雪带自己进来时候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鸣瑟之前叮嘱自己的话。
现在如果说不明白,只怕连主子的面儿都见不到了。
西窗有些无法呼吸,最终却回答道:“明白了。”
富贵打量了他几眼:“你不是要去北镇抚司见王爷吗,去吧。”
西窗正心中忐忑,一听能见赵世禛,才又转忧为喜,忙道:“是,多谢富总管。”
富贵看向飞雪:“你带他去吧。”
两个人出了门,乘车往北镇抚司而行,西窗趁机问道:“富总管是怎么了,行事这么古怪,为什么让我不在主子跟前提小舒子?小舒子又不是什么忌讳。”
飞雪一声不响,只问道:“她还好吗?”
西窗说道:“好?好什么啊,连日赶路,我都受不了,小舒子又是双身子,唉!真是造孽,昨儿若不是娘娘拦着,小舒子早跟主子见面了!”
飞雪咬了咬唇:“鸣瑟呢?伤都好了吗?”
一问一答之间很快到了北镇抚司,飞雪陪着西窗下车,那些侍卫自然都认得他们,也未拦挡,一路放行。
西窗跟着飞雪向内,过了前厅,到了后面的明堂之中,还没进门,就见赵世禛在同几个锦衣卫的统领说话。
西窗一看他坐在中间,锦袍灿烂,玉容清瘦,早就悲欣交集感喟于心,不由飞跑上前叫道:“主子!”
此刻赵世禛也瞧见了他,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