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的拳头上裹着凝聚的狂风,甩出的腿上也聚集着风刃,凭借灵巧的身法和风带来的加成,鹿野院平藏甚至在这场一对十一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而大约十分钟后,男孩将积蓄的力量聚集在右腿上,猛地踢出,深青色的风弹击中最后的两个敌人,在敌人倒下的声音中,御风的男孩翩然落地,吸收了天地日月之光的暗金宝珠漂浮在他的手边,化作金色光点消散。
鹿野院平藏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手持短棍,戳了戳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壮汉,精致俊秀的小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哼哼~抓到你们啦,最近一直在商道上抢劫的团伙。”
“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被伤了腰腹的抢匪首领捂着伤处,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唔?这很简单啊,抢劫现场周围倒伏的草木、路上的隐藏在伪造脚印里的真实行迹、搬运货物留下的车辙……”鹿野院平藏将自己的推理根据一一细数过来。
可是我们明明都有将痕迹毁掉啊!
“做得越多,留下的痕迹就越多。”鹿野院平藏摆手,甚至有些嫌弃,“你们是蠢货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撑着膝盖站起来。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被打残的劫匪惶恐极了。
“别担心,虽然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鹿野院平藏找到早就藏好的麻绳,“还是到监牢里去忏悔自己的罪孽吧~”
男孩意气风发,拿着麻绳笑得张扬肆意,眼底虽然也有着对罪人的厌恶憎恨,却并没有那么冰冷,与那个从耳机里传来的漫不经心的声音判若两人。
“咔嚓!”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男孩耀眼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黑色的如同烧裂的瓷器般的纹路在男孩的脸上、在荧光小花铺就的道路上、在绚烂的紫色夜空上蔓延。
“乒!”世界破碎了。
站在一片黑暗中,工藤新一冷静地环顾四周,向着唯一的光亮处前行。
有银幕一样的东西在他的身边浮现,银幕上是男孩逐渐成长为少年,他加入了天领奉行,成为最特殊的同心,天领奉行的监牢里,他们可能无法说出某个大官的名字,却一定知道名为鹿野院平藏的侦探。
他们畏惧他、崇拜他、憎恶他……妄图摧毁他。
“若无法斩断本源之恶,我便成为恶之天敌,我要让他们明白——委身黑暗者,永无宁日。”少年坚定的声音回荡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远处的光点也随着他的声音闪烁着,好像要照亮这片空间。
但是,侦探的头脑确实足够让他成为犯罪的天敌,但是他的武力却并不足以镇压罪恶的反噬,当黑暗的触手悄无声息地袭向侦探身边的人时,聪明的头脑有时候也并不能护住所有人。
最开始是他的表姐。
鹿野院平藏经常外出查案,而他的表姐鹿野奈奈是神社的巫女,每日上下班的路途和时间是完全固定的,若非有八重神子的及时庇护,恐怕鹿野院平藏查案归来时就很难看到自己的姐姐了。
屏幕上,站在姐姐的病床边的少年少见地失去了笑容,一双永远闪着光芒的碧眸暗沉下来,显露出少年的愤怒。
鹿野院平藏抛下了手头本来在调查的案子,亲自带着同僚去抓住了袭击自己姐姐的人,头一次在抓捕行动中将犯人打成了重伤。
理所当然的,这种施虐的行为使得只是同心的鹿野院平藏受到了上司的责罚,尽管这责罚仅仅只是停职一周,轻飘飘的一看就只是形式上的惩罚。
鹿野院平藏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小小的惩罚,他只是觉得很愧疚,愧疚自己连累了姐姐。
但是一向对自己有些严厉的表姐却没有训斥他的意思,反而更加担心他的安危:“连我都被袭击,只会有更多的人盯上你,平藏,我并不是不支持你去查案,但是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安危,可以吗?”
此后,鹿野院平藏就更加注意起自己周围出现的危险人物,将潜在的危机掐在苗头里。
但是,有的时候,危机并不一定来自那些曾经栽在自己手上的犯人。
鹿野院平藏自由散漫、开朗活泼,对待每一件案件都抱有十足的热忱,他总会竭尽全力地去破解交到他手里来的案子,但或许是少年侦探的名头愈来愈盛,难免就会有人想
——侦探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是会有犯罪发生?
——为什么我的亲人死去了,罪人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需要偿命,只是需要忍受短短几年的牢狱?
——为什么侦探不能阻止犯罪?
疑问催生怨念,怨念促使仇恨。
在鹿野院平藏被一位曾经的委托人感激地握住双手时,那总是给与他启事的直觉开始疯狂跳动,紧接着,来自腹部的刺痛印证了他的直觉预警。
他被捅穿了内脏,在委托人的家里。
这种伤势在有奇妙元素力的提瓦特并不严重,只要有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