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治疗能力的神之眼持有者在附近,鹿野院平藏很快就能恢复,前提是他能够被人发现。
委托人双目猩红地后退,任由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倒在地上,发出癫狂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们!”
可是,侦探本身就不具备救人的能力,鹿野院平藏也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立志让人听到他的名字就不敢犯罪。
血液在流失,四肢也逐渐发冷。
趴伏在地上的侦探才十五岁,不论在哪里都还是个孩子,刺伤他的人是他曾经竭尽全力帮助过的人,但此刻那人只是快意地笑着,看着他奄奄一息地艰难地朝屋外爬去。
工藤新一连愤怒都做不到,他只感觉自己也好像被那一刀捅穿了,自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寒意让他有些发抖,这一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知道少年侦探在想什么。
于是,回应了他的愿望,侦探的心声在空间回荡。
我并不怨恨委托人,我理解,他只是太难过了,他的孩子、他的妻子都被那个变态虐杀,可是那个变态却只会受到终身□□这样的惩罚。
对于那个变态来说,监牢里的生活恐怕比他曾经的生活还要优越。
委托人只是不甘心,他只是怨恨,他只是……想要那个变态偿命。
在怨恨的驱使下,人做出怎样不理智的行动都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
错的不是他,是那些罪犯。
是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恶。
远处的那点白光愈发强盛,少年的语调也愈发平静,在这片空旷的空间缓缓回荡。
我明白了,在善恶的天平上,恶的一边会日渐增多,善的一边会日渐减少,因为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卑劣的生物。
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被摆上天平。
它们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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