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挂在案件组办公室,上面写着:人民的好警察。
还有一面,王丽霞郑重其事地送到夏木繁手中,上面写着:神勇机敏,为民除害。
来自群众的感谢与肯定,让安宁路派出所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孙羡兵与虞敬看着“人民的好警察”这六个字,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差点被投诉、写检讨,但能够被认可,这就是一种幸福。
看到夏木繁手里的锦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神勇机敏,夸得真到位!”
“为民除害?看来王丽霞是真恨周耀文。”
“小夏这回表现得的确神勇,小孙说她翻墙、爬树身手利索,比特警还牛。”
人太多、笑声太响,夏木繁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煤灰说得没错,即使没有家人关爱,一样可以活着,开心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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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腊月,一场冷雨过后,寒风凛冽,气温陡降。
夏木繁穿上了冬装。
她身形高挑清瘦,肩宽腿长,穿上军绿色冬装更添了一份挺拔,衬得那张俏丽的鹅蛋脸生机勃勃。
牛奶投毒案之后,安宁路派出所又进入“平安无事”的状态。夏木繁感觉有些无聊,手捧一杯热茶,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后院那棵大槐树发呆。
天冷了,小鸟们也不太愿意飞出窝来,只偶尔啾啾几声,那是灰喜鹊一家子在闲聊。
【今天好冷。】
【好在有
夏夏,存够了冬粮。】()
【煤灰爱捣乱,讨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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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繁收集剩饭晒干,投喂在后院槐树上安家的一窝灰喜鹊,很快就与它们成了朋友。只是,煤灰爱争宠,与灰喜鹊一家关系不太好,时不时窜到树上去捣乱,被啄过几回才长了记性。
夏木繁取名字很随意,灰喜鹊这一家子简单以灰灰、喜喜、大鹊、二鹊、二鹊……为名。
听到它们一家子的闲聊,夏木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一幕落在孙羡兵眼里,却觉得她状态不大对,有些担忧地问:“小夏,怎么了?”
夏木繁刚来的时候话不多,略显高冷,一起办了几桩案子,案件组二个人越来越熟悉。像今天这样,既不像高兴,也不像生气,还真让孙羡兵有些捉摸不透。
夏木繁转过头来,看向孙羡兵:“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
有时候,人活得还不如一只鸟。
灰灰与喜喜伴侣情深,一起筑巢、养崽,恩爱如常、忠贞如一。
可是周耀文与王丽霞呢?
王丽霞举全家之力助周耀文功成名就,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孙羡兵刚参加工作不到二年,连朋友都没有谈过,被她这个问题问得脸一红,讷讷无言,半天才回了一句:“这人,到了年纪不都得结婚成家吗?老话说得好,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嘛。”
夏木繁却摇了摇头:“王丽霞结婚二十余载,父母被撞死、自己差点被毒死。周耀文害人反害己,最后丢了性命。这一场婚姻里,没有一个赢家。”
孙羡兵听到这话,颇有同感:“唉,也是。”
虞敬到底年长几岁,性格沉稳一些:“这只是少数例子。结婚是结两姓之好,一个人太孤单,结婚成了家,人生就有了归宿。”
夏木繁扯了扯嘴角,没觉得这话多有说服力。
孙羡兵却觉得这话有道理,他是农村孩子,读警校之后分配到派出所当警察,工作稳定、收入稳定,可在荟市却一个亲人都没有,他挺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
一个温柔的老婆、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不大不小的窝——听上去多美。
只是……
孙羡兵眼神微暗,他个子矮、家底薄,长得也一般般,哪有姑娘看得上他呢?
想到这里,孙羡兵看了一眼夏木繁。
他有自知之明,晓得夏木繁看不上他,连暗恋的心思都不敢有。
不过,孙羡兵由衷地羡慕夏木繁,喜欢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如果他能够有夏木繁一半的勇气,人生一定会更精彩吧?
孙羡兵问:“小夏,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夏木繁歪了歪脑袋,指了指后院停着的那辆吉普:“按理,应该先还车。”已经借了两、二个月,再不还好像也过不去了。
虞敬有点恋恋不舍:“要不再缓几天吧?魏所说让我带他到烈士陵园去一趟。”
说到烈士陵园,孙羡兵忍不住问道
() :“魏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每年一到年底就情绪低落,带着菊花去烈士陵园拜祭之后就会消失一阵子。”()
虞敬来派出所时间长,知道得多一点:魏所最好的朋友荀阳州,当年和他一起在刑侦大队办案,两人是警校同学,关系特别好。在一起毒品交易案中与贩毒份子发生火拼,对方手里有枪,荀阳州颈脖中枪,英勇牺牲,这件事情对魏所打击很大,还落下个见血就晕的毛病,只能退居二线。荀阳州埋在烈士陵园,归属安宁路派出所辖区,魏所要求调到安宁路派出所,就是为了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