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墓碑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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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羡兵“哦”了一声,心中沉重无比。
身为警察,尤其是奋战在一线的刑警,面对的困难、危险比想象中更多。最亲密的战友在自己眼前牺牲,这种痛苦一般人很难承受。
夏木繁脑中忽然闪过在花椒巷见到的画面。
当时魏勇所长收到消息赶来,看到五个并排而列的垃圾袋,袋子里有红、有黄、有白,夹杂着血水污物,魏勇脸色血色全无,后退半步,双腿微微颤抖,右手撑在墙上,方才站稳。
难怪魏所会怕血,颈脖中枪必定鲜血淋漓,眼睁睁看着战友荀阳州死在面前,满眼都是血色,魏所的心理创伤一定很大。
夏木繁心中酸涩,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孙羡兵被虞敬的故事吸引:“魏所没有家人吗?我看他一直住在派出所里。连过年都坚持值班,节假日也不见他……”
说到这里,孙羡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夏木繁,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夏木繁似乎也没有家人。没有家人打电话来找过她,也没有从老家寄来的信件。今天他真是多嘴问了那么一句。
夏木繁被孙羡兵这一眼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偏偏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感涌上来。
共事半年,孙羡兵、虞敬都是善良的人,很在乎她的感受。大家吃住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一起处理案件,处处尊重她。
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虞敬顺着孙羡兵的话说了下去:“魏所有亲人,只不过……”
虞敬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孙羡兵的好奇心,凑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你们可别往外说。”虞敬压低声音,看了一眼门口,似乎有些害怕被人听到。
孙羡兵催促他:“你说嘛,我们又不是长舌之人。”
虞敬眼睛留意着门口的动静,加快语速:“魏所离婚了,他爱人带着女儿出了国,一点消息也没有。”
“唉呀!”孙羡兵跺了一下脚,“魏所人这么好,怎么就……”
夏木繁的内心也有些难过。
魏勇所长为人宽和慈爱,对她处处关照。刚到派出所的第一天,魏所带着她办手续、领制服,送她到分配好的宿舍,让负责后勤的民警送来床单、被套、洗漱用品,笑眯眯地征求她意见,介绍案件组同事的基本情况,让夏木繁迅速克服陌生感,融入到安宁路派出所这个大集体中。
() 后来在几个案子的处理中,也是魏勇所长包容着她的大胆,利用自己的人脉让她跟着岳渊学习。
魏勇所做的这一切,都让夏木繁感受到了来自长者的关爱、引导与扶持。
夏木繁皱了皱眉:“杀害荀阳州的贩毒分子都捉拿归案了没?”
虞敬摇头:“首犯吴大猛在逃,十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魏所之所以年底会消失一阵,就是到吴大猛父母那边盯梢,想着他过年或许会回来探望父母,从而将他捉拿归案。”
一时之间,案件组办公室沉默了。
虞敬叹了一口气:“魏所将咱们安宁路辖区治理得一片祥和,群众都信任他、敬爱他,可是他内心一直充满愧疚,曾经说过:吴大猛不抓,他死不瞑目。”
孙羡兵却这番话激出愤怒:“可恶!吴大猛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十年了依然逍遥法外?他贩毒、杀人,警察都在干什么?!”
夏木繁也面色凝重:“是啊,为什么?”
敬业的警察变成一座墓碑,作恶的坏人却逍遥法外。
这不公平。
虽然没办法让死者复生,但至少……应该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面对夏木繁、孙羡兵的不理解,虞敬内心沉重无比:“十年前刑侦手段有限,交通、通讯不发达,更没有现在先进的DNA检测技术、犯罪人员信息库,吴大猛逃跑之后没有再和亲人联系,可能早就改头换面重新生活。这么多年,荟市警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吴大猛的追查,可是……他只要不冒头、不犯罪,我们抓不到他。”
夏木繁霍地站起,一双弧线分明的眼睛亮了起来,闪着晶莹耀眼的光:“我来查!”
“好,我们来查!”孙羡兵被她眼中神彩吸引,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充满着无穷干劲。
虞敬看这两人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么多警察都没有找到他,你们俩怎么查?”
夏木繁走到门口:“我去调阅吴大猛所有信息资料。我就不信了,他舍得将自己的前半生全部归零,与亲人、旧友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孙羡兵现在成了夏木繁的忠实拥趸者,立马跟着站起来:“好,我们一起,你上次说的犯罪心理侧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魏所最清楚吴大猛的情况,我们去问问他。”
夏木繁似乎天生有一种领导力,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随。孙羡兵明明是师兄,却对菜鸟师妹如此服从,就连虞敬也感觉人生有了奋斗的方向:“走!”
二人一起来到所长办公室。
听完夏木繁的话,魏勇难掩内心激动,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