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人已经在那间老屋厨房里。”
“我全身上下都酸痛得要命,衣服也有磨破,后来才知道是他把我从山下扛上来,这才弄伤了我。”
“他发现我醒过来,不干不净地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要拉扯我的衣裳。”
“我当时很害怕,拼命地哀求他。我说我来了例假,身上不干净,求他先放过我。”
“他一开始很暴躁,像疯了一样掐着我的脖子骂我是贱人,是不要脸的蠢货,他把我……”
鲁萍萍是个未经情事的小姑娘,提及那段痛苦的记忆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我不敢反抗,努力迎合他。我叫他哥哥,我告诉他我有两个哥哥,对我很
好,这次回家我还带了很多礼物给哥哥嫂子。”
“我说了很多、很多,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他确认我来了例假之后,脱了我的衣服,用水缸里的冷水不断冲洗我那里。嘴里又开始咒骂,说我是不干净的女人,骂我晦气。”
“我来例假时本就小腹有点疼,被冷水一浇之后冻得全身哆嗦。我看他像是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便告诉他我们老师在课上教过,女孩子长大之后每个月都会排卵,子宫也会为孕育而做准备,一旦没有受孕,子宫内膜脱落就会流血,这是正常的生理知识,不代表女孩子不干净,更不是晦气。”
“也奇怪,他听完我的话,情绪又慢慢稳定下来,把我扔在一旁,自顾自地走了。”
“他后来又过来发了几次疯,我还是试着和他说话、聊天,把我在卫校学到的那些知识一点一点地讲给他听,告诉他女孩子的生理构造是什么,应该如何保养自己。他对女孩子很好奇,很喜欢听我讲这些。”
冯晓玉听到这里,不由得暗暗佩服鲁萍萍的聪敏与勇敢:“你做得很好。”
鲁萍萍得到警察的赞美,渐渐有了自信,抬头看向冯晓玉:“我真的做对了吗?”
冯晓玉点头道:“是的,幸好你用话语稳住了他的情绪,不然他这个疯子可能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来。”
夏木繁很想告诉她,在她失踪之前,他杀害了一个年龄差不多十六岁的女孩,将尸体装进编织袋,扔在偏僻之处。
如果不是鲁萍萍够聪明,找到崔乐邦感兴趣的话题,柔和、平等地与他沟通,恐怕她也会和那个女孩一样,死在那个林场老屋里。
可是,现在鲁萍萍的精神状态刚刚恢复一些,知道这些负面的消息对她并不好。
夏木繁问:“他对女孩子的生理构造很感兴趣?”
鲁萍萍打了个寒颤:“是的!他明明看着和我哥年纪差不多,二十几岁就算没有结婚生子,也应该谈过恋爱吧?可他偏偏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对女孩子的身体构造、生理特点什么都不懂。他用手……”
鲁萍萍没有说完整,但夏木繁听懂了:“他用手触碰了你的身体,是不是?”
因为感觉到屈辱,鲁萍萍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抬手抹了一把泪,继续往下说:“是的。我看他眼神不太正常,我没有反抗。其实,我一点也不勇敢,那个时候我很怕,怕他会杀了我。”
夏木繁的态度很温和,眼睛里满满都是鼓励:“你做得很对。那个时候,保命是最重要的。”
女孩子受到侵害时,一定要记得,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对不对?
受到鼓励,鲁萍萍直起腰来,抿了抿唇。
“他告诉我,他姓崔,让我喊他崔哥哥,我都按照他说的做了。他说我是他遇到的,最尊重人的女孩,也是最有知识的女孩,他说……他舍不得给我吃西红柿鸡蛋面。”
“我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问他,吃了西红柿鸡蛋面会怎样?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下来,说我最好不要知道这些。”
夏木繁与冯晓玉交换了一个眼神。
冯晓玉问:“他有没有给你看过一件带血的花衬衫?”
鲁萍萍缩了缩脖子:“他心情好的时候会把我抱到隔壁床上,把那件衣服垫在我底下,说反正已经弄脏了。”
冯晓玉再问:“他有没有提到其他女孩?”
鲁萍萍想了想:“有,他说两年前有个女孩子也懂得挺多的,但那是他朋友点名要的人,他也没办法。”
朋友,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