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阵,却没有什么头绪。
两名失踪女子已经找到,其实只要问问她们这三年去了哪里,一切也就迎刃而解。只是从目前反馈的情况来看,她们不愿意露面,她们的家人都对这三年讳莫如深,如果想要撬开他们的嘴,恐怕还得从别的地方入手。
孙羡兵在白板上写下舒兰这个名字,然后在舒兰的名字旁写下了她在星市的两个落脚点:舒勇刚家、彩霞宾馆。
夏木繁走到白板旁边,伸出手点了点明丽地下室和彩霞宾馆:“这两个地方都是两个女孩子临时落脚的点,难道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龚卫国拿起卷宗再次认真查看,回答道:“并没有,明丽小区地下室、彩霞宾馆都属于收费低廉、环境恶劣、鱼龙混杂的地方。两个独居女孩住在那里,平时根本不敢和周边的人打交道,都是深入简出,因此不管是房东也好,家庭宾馆的老板也罢,都没有过多关注这两个女孩。”
夏木繁问:“谭队就没仔细盘问一下他们?”有时候不排除房东和宾馆老板为了逃避责任而选择闭口不言,这个时候就得警察采取一点审讯技巧了。
说曹操,曹操到。
刚提到谭队二字,特别行动队的办公室门便被人敲响,一名身材高大、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抬起头摸了摸稀疏的脑门儿L,哈哈一笑,大踏步走到夏木繁面前,伸出手来:“你好,是夏队吧?我是谭阳。”
夏木繁抬手与他相握:“谭队你来的正好,我们在讨论你们接手的那两起少女失踪案。”
谭阳虽说因为头发少比较显老,但眉眼舒展、笑声爽朗,一看就是个好相处的人,他主动说明来意:“刚刚方处给我打电话,让我到你们队里来转转,你们是新人,可能对我们处还不是特别熟悉,借这个案子大家一起了解了解。”
初到新单位难免会有些拘谨,但是面对如此热情的新同事,夏木繁心情很愉快:“那就多谢谭队。来,我来给谭队做个介绍。”
夏木繁向谭阳介绍了自己的团队成员,谭阳一一与众人握手:“欢迎大家随时过来聊闲天,大家搞侦查工作的刑警,互相之间多交流有助于破案,是不是?”
龚卫国和孙羡兵本来就是个爱热闹的人,高高兴兴和谭阳聊起了天。
谭阳和大家说起了刚刚侦破的一起案子,他口才很好,说的惟妙惟肖,引人入胜,众人都听得很投入,时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
一个小案子,瞬间拉近了大家的距离。
话题重新回到这两起失踪案,龚卫国问谭阳:“你们当时是怎么样的一个侦查过程?为什么最后没有找到人就匆匆结案了?”
谭阳抬头看着白板上写的字,脸上浮起一个笑容:“不错啊,你们的效率挺高,这么快就分析起案情来了。我跟你们说,这个案子之所以一直找不到人,主要的原因有三个。”
谭阳走到白板跟前,拿起马克笔,开始在上
面标重点。
“第一,根基浅。这两个女孩子都是外地人,没有办身份证,在星市认识的人不多,社会关系网非常简单,如果不是她们的家人来到星市寻人,恐怕谁都不会发现她们两个失踪了。”
“第二,普通。这两个女孩子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性格都很普通,走在人群里很少有人会留意到。如果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走在大马路上都会有引人关注,但是她们两个很普通,缺乏辨识度,这也给我们寻人增加了难度。
“第三,报案时间比较晚。这两个女孩子的准确失踪时间,其实比家人报案时间要往前推两、三个月,如果是第一时间联系不上就来报警,那我们调查取证相对容易,但是她们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才开始寻人的,而人类的记忆在经过两三个月时间之后就会失真,甚至完全磨灭。”
写下这三点之后,看着大家专注倾听的眼神,谭阳忽然有了多说几句的冲动。果然还是要注入新鲜血液啊,要是在侦查一队,那群小子们根本不愿意听他长篇大论。
“樊灵薇辞职离开之后,找地下室的房东要回了押金,房东随后把房间收拾干净又租了出去。等三个月我们再去找他的时候,房东已经把上一个租客的基本信息忘得差不多了。他只记得是个老实本分的女孩,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少麻烦他,按时缴纳房租,是一个很好的租客,至于说樊灵薇平时有什么样的朋友,她退租之后去了哪里,房东一问三不知。”
“彩霞旅馆是个家庭小旅馆,虽说廉价,每天也要20块钱。舒兰身上带的钱不多,总共只住了一周。等我们找过去的时候,旅馆的女老板已经快把舒兰忘光了。还是我们拿出照片请她认真回忆,她才依稀想起是曾经有这么一个人,没有拿身份证,住在旅馆的顶楼,平时独来独往,就早晨出去一趟,然后回来之后躲在宾馆里,哪儿L也不去。
说到这里,谭阳叹了一口气:“你们说,他们提供的线索有没有用?”
龚卫国摇了摇头:“只能证明她俩的确在那两个地方落了脚。”
谭阳再一次抬手摸了摸脑门:“说实话,我们侦查一队两个案子接连受挫,心里面也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