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两个农村来的小姑娘,千里迢迢来到我们星市打工,结果把人给搞丢了,这说明公安局的人口管理还是存在问题啊。万一她们被拐子拐到偏远山村去了,那我们到哪里去寻人?”
“不过好在现在人回来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两个姑娘应该都吃了很多苦吧?不然她们家里人不会谈及那三年的时候都支支吾吾、脸色古怪。我们有意多问几句,但是她们家里人怎么也不肯说,最后逼急了,那家人掉下眼泪来,哀求着说人都找到了,就不要再问这些细节。最后,我们也只能尊重家属意愿,给他们销了案。”
“去年年底局里开大会的时候,方处就这个案子对公安局的人口管理,尤其是流动人口的管理问题提出了一些想法,因此局里对这两个案子还挺重视的,希望能够在年后进行后续跟踪。”
“这不,正
好你们来了,樊灵薇和舒兰这两起失踪案的后续跟踪就交给了你们新出炉的特别行动队了。方处说了,夏队你是省厅最年轻的刑侦专家,最擅长追踪,希望这一次能够在你的带领下,把这两个女孩的下落调查清楚,为后续加强流动人口管理保护这些外来务工的人员,提供一些帮助。”
夏木繁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方队让她接手这两个案子的用意。
原来局里面高瞻远瞩,想着的不仅是明确这两个女孩的下落,更多的是未来如何预防此类事情的发生。
是啊,像这些从此外农村来到城市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胆子又小,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很容易被坏人钻空子,将他们拐卖、欺骗、甚至是压榨。
从源头抓起,加强流动人口的管理,这样才能真正杜绝类似案件的发生。
夏木繁暗自佩服方处的眼光深远。
特别行动队初来乍到,对公安局的组织架构、星市的城市交通都不太熟悉,如果接手时间要求紧急的大案子,恐怕延误案件侦破,反而不美。这两起失踪案的当事人已经找到,对时间要求并不紧迫,可以深入地慢慢开展。
夏木繁眸光一亮:“谢谢谭队,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听你的意思,樊灵薇和舒兰的家里人只说她们外出打工,但是去哪里打工、为什么不和家里人联系这些都没有说。如果不宜过早和她们联系,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查起?”
谭阳并没有藏私,拿起马克笔走到白板前,在新希望家政公司下边划了一条波浪线:“我建议你们先从这家公司开始调查。”
一直站在白板旁边的孙羡兵问:“这家公司有问题?”
谭阳点了点头:“我们先前对这家公司调查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公司有问题,可是他们的态度很良好,给我们提供了登记务工人员名单、培训名单、员工去向等所有清单,问什么答什么,一切都无懈可击。”
谭阳把这家公司的基本背景情况给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新希望家政公司成立于1990年,最早开始名字叫做小太阳中介服务公司,主要的服务对象是外来务工人员,介绍他们到工地当小工、到物业公司当保洁当保安以及到一些家庭去照顾老人孩子。生意做的一般般,不好不坏,算是能够养活自己。
到了1993年,这家公司被黄金凤买下,更名为新希望家政公司,专注保姆这个行业,服务对象仅为女性,确切来说是18到40岁之间的女性。
说也奇怪,更名换主人之后,这家公司在业内名气越来越响,服务范围越做越大,甚至有人从外地过来找他们要保姆。
樊灵薇和舒兰都与新希望家政公司有过联系,她俩失踪的时间段正是公司转型初期,谭阳带着队员对这家公司进行了调查。
“但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谭阳耸了耸肩,“公司表面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只要是是符合他们条件的女性到公司来找工作,他们第一步就会登记信息做体检,然后进行简单的岗前培训,一旦
有人愿意找家庭保姆,公司就会来把她们推荐过去。我们在用工信息名单里能够看到所有员工的去向,公司每半年会对雇主做随访,如果对方不满意,他们会更换保姆,力求让雇主的满意度达到最高。或许是因为这种专精服务的用心吧,我们对几个家庭进行过随访,家家都赞不绝口,说新希望的保姆服务是国内第一。”
谭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信息:“哦,对了,那家公司的老总黄金凤是位女性,据说是位港商,眼光很犀利。因为新希望家政公司有港资注入,市里对他们的政策很友好,给了不少优惠。”
“我们一开始的确怀疑新希望家政服务公司表面上是做家政服务的中介,背地里干的是人口买卖的勾当。可是经过调查之后,我们发现这家公司的管理流程非常透明,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因此到后面,我们打消了对新希望家政公司的怀疑,觉得我们可能是神经过敏,毕竟这两个女孩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寻找家政公司也在情理之中。”
龚卫国问:“那,你们为什么建议我们查这家公司?”
谭阳看了他一眼:“我们一开始怀疑女孩被拐卖,毫无头绪。可是现在两个女孩回来了,家里人说她们是外出打工,这反而印证了一开始我们的猜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