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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后,负手望着娥辛。

而后走了过去。

娥辛立马起身,蓟郕冲她颔一下首,接下来,眼神落在了她沏的那两杯茶上。

是啊,如邵嵎所想,有一阵子他修身养性很喜欢茶叶。

也是讽刺,一向自诩心狠手辣的他竟说自己那阵子修身养性。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是从他认识了她一段时间之后。

可她逐渐影响到他后,后来却又偏偏……偏偏要嫁给卢桁。他连彭守肃都不放在眼里,只想弄死他,她嫁与彭守肃足足几年他也从来不在意,可她在脱离了彭家后,姓卢的才回来不久,她要嫁他……

这个一开始就和她有婚约的男人。

蓟郕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很淡,他没有去动那杯茶。娥辛则在此时起身辞行,她真的该回去了。

她欠一个身,辞别。

蓟郕看看天色。

未有任何挽留之辞,只是点了头,“嗯,回罢。”

娥辛低头往后走几步,一步一步退下。

她退下时,跟前的天子未再抬过眸。

而他刚才一直未动的茶水这时男人倒是拿起杯子尝了一口。

徐进腾看看那位夫人,又看看自家陛下,稍后,在陛下杯里的茶水空了时,马上上前执壶再倒一杯。

但这一杯徐进腾未见陛下再动过。

而陛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是自那位夫人离开后在这空旷的御花园里一坐就坐了快有半个时辰。

徐进腾不敢打扰,只默默守着。

终于,见陛下背手起身。

起身直接是往议政殿去,同时,还有一声吩咐,“去把邵嵎叫回来。”

徐进腾弯腰,“是,陛下。”

邵嵎那边来得很快。

快步走近殿内,他静立听吩咐,“陛下。”

“你去复七巷一趟,若是筹鹰在,让他进宫来。”

筹鹰……筹鹰!邵嵎眼皮重重一跳。

他可足足有大半年没见过筹鹰了,陛下现在让他去复七巷看看筹鹰可回来了……

所以这大半年其实是陛下暗中把筹鹰派出去了?

压了压又跳了两下的眼皮,他迅速答一声是。

蓟郕没给他多余的时间,示意他这就去。邵嵎于是一息也不敢慢了,立马退下去找人。

……

由于陛下看样子是要越快见到人越好,邵嵎便几乎是一路疾奔过来。

但再怎么疾奔,距离到底在那,等他到了地方时已经天都黑了。

翻身,迅速下马,他上前拍门。

不一会儿,一个门房在门后问,“谁?”

“是我,五爷家的。”

门房开了门,但开了门没让他进去,是大大咧咧问:“哪个五爷?我家主子可不叫五爷。”

可筹鹰还就有个不为人知的外号是五,五通伍,表示入行伍。

邵嵎掏出一块牌子。

门房老成的看了看,看了几遍,不是作假,确实是宫里的东西。

这才肯让他进来。

刚刚只是障眼法而已。

进了院里,大门紧闭了,邵嵎这才问门房筹鹰的事,“你家主子可回来了?”

门房摇头,“主子有一段时间没归家了。”

这个一段,正好是半年。

没回?邵嵎点点头。

“那我留一句话,哪日你主子回来了,你务必让他尽快去见我。”

门房道好。

邵嵎迅速低语一句,低语完,再三交代他切莫忘了。

门房哪里敢忘,毕竟这位刚刚低语的意思,是宫里头那位要见筹鹰。

点头,“您放心。”

邵嵎嗯一声,他知道重要性就好。

“那我回了,下次你家主子归了,我再来做客。”

“哎,小的送送您。”

邵嵎大步离去。

但也是巧,他这步子才迈一下呢,就见门房忽然头一扭,迅速望向一个方向,而后就跑了过去。邵嵎还以为是出事了,眉头皱了皱,不作他想,马上也跟了过去。

跟过去看到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后,眼中大喜,脚步猛地加快,上前一拳拍到来人肩上,朗声大笑,“你小子,倒是回得正巧!”

被他拍了一拳的男人则挑了挑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诧异,“你怎么在这?”

按理这地他可不知道的。

邵嵎笑说:“我现在在这,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但接着笑意又收了,变成正色,一把拽了他袖子,说:“先进屋,我有要事和你说,有人急着见你。”

筹鹰再次挑了眉。

进到屋里后,筹鹰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直接问邵嵎,“什么要事?”

邵嵎:“陛下要见你,让你进宫。”

筹鹰知道了。

转身就往外,“行,那走吧。”

……

筹鹰在宫里足足待了两个时辰,将近深夜才出宫。

邵嵎和他一起也出宫。

筹鹰在他骑马要走向另一个方向时,忽然朝他伸了伸马鞭,又一扬下巴,说:“走,去我那喝一杯?”

邵嵎:“……”

觉得他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