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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喝酒?他明天还要上值喝什么酒?

但神情突然一动,明白了什么,他又点头答应了。

“那就饮一杯。”

筹鹰笑笑,打马先行。

一到他那间小院,进了屋子邵嵎立马说:“叫我来是有事是不是?”

而且,恐怕还是陛下授意筹鹰叫他过来的。否则以筹鹰的性子,被陛下派遣出去大半年一句风声都不露,刚刚怎么会反常的要他过来喝酒。

但筹鹰瞥瞥他,倒是不答反问,“娥辛从女观出来了?”

邵嵎:“……”

“嗯。你听说了?”

筹鹰是听说了。

他叹气,这个女人啊……

“陛下今日待她态度如何?”

邵嵎:“你说呢?”

筹鹰说什么,他也只是听了一耳朵而已,剩下的他哪里知道。

催促:“快说。”

邵嵎恍惚一下,轻声答:“陛下没忘。”

态度如何他摸不清,但他知道陛下绝对没有忘。即使那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依然没有忘。

但仅仅只没有忘几个字,筹鹰已经明白其中的分量了。

又想想过去大半年他一直在做的事,还有陛下特地掐着时间让邵嵎来叫他的事……当时陛下派他出去时就定了无论查到多少,冬至这日他都得回京一趟。

邵嵎这一句倒也总结的正好恰当,陛下没忘。

叹气一声,看向他,“叫你来确实是有事。”

“知道我过去半年干什么去了?”

邵嵎:“干什么去了?”

“找稳婆。”

邵嵎:“……”

“稳婆?”陛下派他出去就为了找个稳婆?还一找大半年?

眉皱成死结,什么稳婆这般重要。

可……豁然起身,猛地瞪大眼睛,“是,是?!”

筹鹰点头,“如你所想,陛下要我找的就是从前在卢家的那个稳婆。”

“卢桁死前不知道把她弄到哪去了,我一直在找。”

当初那个孩子,以及那段时间,陛下要一查究竟。

可卢桁死的是真彻底,这事又没法从娥辛嘴里知道,只能这大半年一点一点的摸索,到如今还没找到人。

至于为什么他秘密干了大半年的事这会儿突然告诉邵嵎?是陛下让说得。

陛下觉得他今日差点干了蠢事,让他提醒提醒他。

看向他,“娥辛的事,别在罗家身上使什么力气,没用。”

当初那些事罗家又不知道。

甚至她和陛下有过一段的事罗家也分毫不知,更别提他今日出得什么馊主意,说把罗赤和罗项檐灌醉,把娥辛留在宫里。

邵嵎:“……”默默瞥他。

半晌,“我也是好心啊。”

没说他不是好心,筹鹰只对他说:“那现在你明白我说得意思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邵嵎:“知道了。”

筹鹰:“行,那你回吧。”

邵嵎却没有动。

他忍不住问:“那稳婆你可找到了?”

筹鹰摇头,“还没。”

“卢桁当初把对方的痕迹擦的很好。”现在他又躺土里了,想把他揪出来逼问都揪不出来,所以,难啊。

其实,要是早几年前陛下就让他去找人,那时线索尚存,应该不至于像如今这般难找。

可早几年的情形……那时连他都以为陛下是彻底不要这个人了,哪里想的到几年之后陛下会突然秘密要他去找当初和娥辛有关的那个稳婆!

筹鹰深吸一口气,苦笑,“有点难。”

而且压力也很大。

之前在宫中的那两个时辰,其实一个时辰他就把这大半年能查到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了,剩余的一个时辰……忽然悻悻摸摸鼻子,他那叫一个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