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应该是什么罐头,后来洗净了装着家酿的糖桂花,取了些洒进碗里。
推南潇雪面前:“尝尝。”
南潇雪端起小碗。
她长得,拈着小瓷勺吃鸡头米的情态也,凑在她薄润的红唇边,像一粒粒的小珍珠。
安常带着些期待又带着些小心问:“怎么样,吃么?”
南潇雪诚挚的说:“很吃。”
鸡头米的味问题,清清甜甜,软软糯糯。
复杂的是一碗鸡头米带给人的心情。
一方面,安常愿为她随口提过的一碗甜品奔忙整日,这份心意不是不在乎她。
另一方面……
南潇雪放下碗,觉得手腕有些沉。
小小一碗,却似在替安常说“再见”——提前吃了秋日味,南潇雪在梅雨季结束时,就可以毫无遗憾的离开宁乡了。
连遗憾不再有,哪还找得回头借口。
安常靠过来,背后搂住她腰。
南潇雪一张嘴,唇齿间是桂花的香气:“不怕你外婆瞧见?”
“这个点她不会起来。”
南潇雪转身,手扶住安常后颈,舌头探进去。
安常也不抗拒,回吻过去。
她们在过分烟火气的厨房里接吻,安常曾经觉得,跟南潇雪有关的许多东西味是酸涩:橘,橙汁、冷掉的咖啡……
然现在的一吻这么甜,南潇雪嘴里是冰糖和桂花甜丝丝的味,她俩吻得深了,南潇雪变作一手撑住贴着白瓷的灶台,冷玉般的手指边是剩下糖水底的小瓷碗。
安常觉得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太容易给人错觉:像这就是她们的日常,像她们的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会如此。
像离别不会来,像她们拥有一个未来。
安常同南潇雪洗了手,又叫南潇雪:“你来。”
两人蹑手蹑脚钻入安常房间,此时天已微亮。
南潇雪坐在她的雕花木床沿,她站着不,南潇雪把她牵过去。
引着她手指在盘扣摩挲,然后一挑。
这什么实际意义,因为真正的拉链在旗袍背后,可是这样一来,原本端庄的立领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
南潇雪的面容太清冷,这样的姿态反差太强。
南潇雪最大的魅力就来她身那种矛盾感,她傲慢却真挚,禁欲却媚惑,丝丝缕缕搅在一起,变成一个过分生的南潇雪。
安常望着她抿唇,缓缓抬起己手腕,摸索扎染粗布衫的纽扣。
和牛仔裤一同褪了,里面和次一样,还是成套。
耳尖泛着一点红,嘴里的提问却不退缩:“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她是有备来。
身的成套和那碗清甜的鸡头米一起,一笔一画书写着别离。
她希望南潇雪也在她身留下痕迹。
南潇雪垂眸:“安常,不可以。”
“你可以。”安常说:“需要跟你签一份合同么?这件事不会被任何人知,不会因此给你添任何麻烦。”
“正因为你不肯给添任何麻烦。”南潇雪牵着她:“小姑娘,过来坐下。”
“不可以,但是……”
她微转颈项,挑开安常的长,如次一般,吻落在耳后。
次的一吻是终结,这次是启始。
安常肤白,颈间淡紫的血管仿若某种路标,指引着南潇雪的吻一路肆意。
然是吻,不言其他。
安常躺在己的雕花木床,南潇雪俯身,唇薄凉,却能激惹出截然相反的灼烫。
每次她以过分耐心在南潇雪身堆砌出的难耐,此时被施展报复在了她身。
她去拖南潇雪的手,南潇雪却轻轻抽开,一手撑头卧在她身侧,扯过薄毯,轻轻盖住了她。
安常喘息未稳,不可否认的是,那种未被满足的空虚感令人失魂。
南潇雪却撑着头侧卧,丝缕垂落的乌是浓厚青山,清滢雪肌是大至简的留白,出水墨画一般的意趣。
凝望安常的神情,再不肯有其他作。
安常阖眸:“为什么对这么坏?”
不要她,却撩拨她。
南潇雪叹了口气,直她扭头,睁眼望着南潇雪,似倔强的等一个答案。
南潇雪的手掌轻覆她眼睫,似是不忍看她那般的眼神:“因为,想让你记得。”
安常沉默一瞬。
拉开南潇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