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是在一了?”
安常想了想,没有对小宛隐瞒的必要:“能来吗?”
“能。”小宛点头:“虽然你们没牵,也没总凑在一,但怎么说呢……你们的眼神一样。”
安常问:“是是很奇怪?我们两这么同的人。”
小宛又摇头:“按理说,你们两这么同的人,我根本往那边想。可刚才你们走进来,我一抬眼,就是觉得,你们肯定在一了。”
“好像你们已经在一很久很久,也这样在宁乡生活了很久很久。”
安常顿了下,才笑道:“也许只有在宁乡,我们的差距显得没有那么大。”
从博物馆来,安常带南潇雪去了河边。
桥头的木连廊偷过她们在上梅雨季无数次接吻,这儿坐过去,仍有些亲切似的。
傍晚的河面少蜻蜓,尾巴一点,河面便漾开一圈波纹。
夕阳在天边铺陈淡淡的暖金,安常便是在这样的景色里开口:“南老师,关于要要留在舞台这件事,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吧。”
南潇雪望着窄河:“如果我是那么了解你的话,我以为你带我来宁乡,是劝我退役。”
一只蜻蜓被她周身冷香所吸引,飞过来在她肩头盘旋一阵,倏尔又飞远了。
“这样的生活,我的确可以过很久,觉得腻。”
安常轻轻接话:“但是。”
南潇雪笑了笑:“嗯,是有‘但是’。”
“我以对舞台是很功利的,是舞台需要我,而是我需要舞台,然我无处可去。”
“可我现在有了退路,退路在我想象中是很美好的,于是你带我来亲身体验,原来退路真的是很美好的。来了宁乡后,我也反复问自己,你还想留在舞台么。”
“我的答案是,我还想。”
“也许我再像以那样需要舞台了,但是,我想要舞台。”
安常点了点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能告诉南潇雪,她内心的秘密只趁着夜色对文秀英一人倾吐过——南潇雪决定留在舞台,她心中划过道暖流的同,也淌过之泾渭分明的暗河。
那里面藏着她的自私、犹疑、恐惧怯弱。
当南潇雪重新回到光芒万丈的舞台,她独坐于一片幽暗的观众席,她们的关系变么?
可此南潇雪揽过她的肩,吻上来。
她一撑着木连廊座椅的边沿,一搭着南潇雪的肩。南潇雪扶着她后颈,让两人贴得近,舌探进来。
宁乡住的都是老人,晚饭后已没什么人走动了。整条河是她们的,整座桥是她们的,整片夕阳整夏末都是她们的。
南潇雪的呼吸也逐渐染了熏风的灼热,这才放开她。
站来,牵住她的:“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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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文秀英说了儿话,文秀英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照例南潇雪先洗了澡,安常洗完澡回房,开了电扇又拉了灯绳,躺到南潇雪的身畔。
南潇雪叫她:“开一下台灯。”
“怎么了?”她旋开台灯:“你要找什么?”
“躺下来。”
安常一怔,在还未意识到南潇雪是什么意思,南潇雪俯身贴过。
带着她躺回荞麦枕,吻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闭了眼,微仰着下巴才能承接,她一次意识到,南潇雪的吻也是可以富于占有意味的。
睁开眼,发现南潇雪一直瞧着她。
这才明白南潇雪让她开台灯做什么:为了清她,从神情,到其下的每一寸。
南潇雪一向自诩是擅于自控的人,在舞台上情绪推到极致,她仍可以自如的控制肢体。这是她一次感觉到,原来自控于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
她在安常身上捕捉到了十分强烈的矛盾感。
因为那张脸得十分青涩。而除开那张脸,安常整又是成熟的、饱满的。
安常阖上眼,脑中并非一片空白,反而想到许多。
想小候顽皮,在雕花木床架上画过老鼠。
想上小学被同学嘲笑没有妈妈,捂在被子里偷偷哭过鼻子。
想一次《牡丹亭》的旧话本子,一次做那样黏腻的梦。
而到了现在,她人生中所有重要的刻,的确都在这张雕花木床上发生了。
原来谪仙并轻盈,并淡然。
她攀着谪仙的肩,便拽着对莽撞的跌入了人间。
小小的一盏摇头电扇并足以吹散额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