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南潇雪理了理她濡湿的一缕发,压低声问:“你是谁的?”
那大概是她一次听南潇雪用那样的声音说话。
在她尚能自如作答的候,南潇雪俯身整拥住了她。
“你是我的。”冷香的气息钻入她耳廓。
“安常,你保证,每次我从舞台下来的候,你都在原地等我。”
后来当许多事发生,安常回忆来。
那大概是她一次感受到南潇雪的怯懦,也是一次感受到南潇雪的占有欲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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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落雨,南潇雪在天井檐下,陪文秀英下了半的棋。
宁乡的西瓜总感觉比邶城好吃,是瓤瓤的,而透着股鲜灵的脆爽。安常又切了盘,坐到南潇雪身边。
文秀英年纪大了,怕吃多了西瓜肠胃适,安常便自己小块小块的吞下去,偶尔叉一块递到南潇雪嘴边。
南潇雪接了,又扭头去她把一块西瓜喂进嘴。
“像只小动物。”
她微鼓着腮帮子问:“什么小动物?”
南潇雪答。
她咬着西瓜着棋局,南潇雪要落子,她叫道:“哎……”
文秀英瞪她一眼:“你帮谁?”
她笑笑说话了。
两人一直到傍晚才走,乘夜班机回邶城。
安常是擅于表达情感的人,离开却忍住抱了文秀英。
文秀英像小候一样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别怕。”
“婆,你真跟我们一去邶城吗?”
“我年纪大啦,早就习惯宁乡的生活了,你先去,要是我想你了,就去你。”
安常“嗯”了一声。
南潇雪道:“文奶奶,您放心。”
文秀英笑了笑:“南小姐,谢谢你。”
倪漫司机在门口等,南潇雪留下她带给文秀英的许多茶叶,又带着文秀英准备的姑嫂饼,同安常一离开了宁乡。
飞回邶城的航班上,安常睡了一觉。
醒来飞机要下降,她迷迷蒙蒙睁开眼,南潇雪在她身边,而脚下的城市星罗棋布,万家灯火交织一条条规整的光带。
知是是遇到气旋,飞机忽地颠了一下。
她人生中坐飞机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南潇雪问:“还好吗?”
她冲南潇雪点点头,尔后扭过脸,望着舷窗。
也许相较于她尚且年轻的年纪,她的感慨过多了些。
她只是在想,无论期待还是畏惧,她人生一崭新阶段的生活,便要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