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别墅,南潇雪下车。
倪漫目送的背影往家中走去,疲乏一瞬消失了似的,连脚步都在昭显此刻的期待。
南潇雪刷开指纹锁的时候,客厅里黑着灯。
这时间安常应该还没睡,或许在书房?
没开灯,换了鞋便径直往书房走去,来到走廊已觉得不。
书房,卧室,浴室,没有一点亮灯的痕迹。
南潇雪的神情往下沉,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接起:“喂。”
那边安常概没料想真能接到,怔了下才开口:“南老师。”
安常不知在何处,身边有聊天声欢笑声脚步声,热闹得令南潇雪一瞬陷入恍惚,好像安常浸在沸腾的烟火人间里,独留在空荡荡的清冷黑暗之中。
看上去什么都有,只有自己知道:当伸手,除了安常,什么都抓不住。
“你在哪?”
“跟毛悦一起吃烤肉,待会儿去清美操场看流星雨。”
“你没想过流星雨要和我一起看么?”
“我没想到你有空,你甚至没空接我的电话。”
“我现在在家。”南潇雪压下火气:“马上过来接你,你跟我来,我们家附近光照少,也能看到流星雨。”
“我今晚跟毛悦约好了,又喝了,我不能留一个人。”安常想了想:“这样吧,我打车带毛悦一起来,我故宫工作的事,必须找你谈。”
“你来,就为了跟我谈故宫工作的事?”
“什么?”
“果不是要找我谈工作的事,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了你跟你朋友的约定,直接就不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
南潇雪冷笑一声:“你拥有的太了,在的也太了,当然不肯把时间留给我了。”
“南老师。”安常听上去比冷静得:“你现在心情不好,别说会让你自己感到后悔的话。”
“你故宫工作的事我不可能同,我不想每次到家都看到这所空荡荡的房子,而你不在。”南潇雪道:“既然你不是为了来跟我看流星雨,那就不用来找我了,我去练舞了。”
安常那边久久沉默。
南潇雪手指攥紧手机。
最终听安常说:“好,我不会来找你。”
“还有,我会故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