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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纵使陆雩自诩正人君子,此刻也不禁喉结滚动(),脑海里浮想联翩。
若是换一个寻常成年男子(),与未婚妻这般共处一室,旖旎洗浴,怕是早就忍不住行那夫妻之实了。
陆雩却生生靠那一口气憋着。
他之前发誓过,定然要等大婚当天,再与半夏行鱼水之欢,给足她正式和体面。
不多时,季半夏洗完澡出来。她穿着白色中衣,乌发湿发披散,身姿修长。经过他身侧时,隐约有幽幽淡香袭来。
陆雩只敢用余光匆匆瞄了两眼,那惊鸿一瞥,令他忽觉季半夏的胸部怎的变小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却是不敢再多瞧。
季半夏俯身随意吹熄两盏烛蜡,掀开软被躺到床榻上淡淡道:“我有些困倦,先就寝了,你随意。”
陆雩怕打扰她睡觉,可自己不洗澡身上万一有味道扰着她也不好,左右思考了一会还是出门去叫了店小二送水。
等他洗漱完毕,小心翼翼地躺在季半夏身侧时,却听见她呼吸平稳,约莫已然熟睡。
他不禁莞尔,半撑起身在黑夜中看着她的睡颜,心跳平白漏了半拍。
就这样看了一会,她忽然冷不丁睁开双目,清冷而怀着探究意味地看着他,“你不睡觉,看我做甚?”
“吾妻甚美。”陆雩也不知为何,面对她时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下一秒,却被她环抱住脖颈,狠狠地加深、缠绵。
陆雩一瞬间在恍惚,自己怀中不是旖旎温柔美人,而是凶狠的绿眸恶狼,要将他拆吃入腹……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这般索吻,只是在关键时刻,还是气喘吁吁地停歇下来。
季半夏按住他差点要往下探的手,将他推到身侧,替他盖好被子。
“夜已深了,睡罢。”
“哦……半夏你也早点睡,晚安。”陆雩神色恍惚,胸前起伏,望着头顶帘花,久久难以闭眼。
难怪都说书生须得禁欲。
美色害人啊!
仅是口舌缠绕便这般刺激,若是他与季半夏有了更深入的交流……怕是成日都得惦记如此,恐无心学业。
季半夏肯定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不让他进行到最后的步骤。
“待你高中,我们再成婚。大婚之夜,你想对我干什么都行。”这是她先前半开玩笑对他说的话。
陆雩每回想起,都觉口干舌燥,恨不得拿起书本来连夜苦读。
就像是一块可见却不可求的美肉吊在他面前,让以成为他前进坦途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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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陆雩顺利拜得金陵大儒徐长风为师。别看这位徐大儒年方四十,却无心科举,时常做些学问,声名远播。
他这次能侥幸拜得徐长风为师,不知道令外界多少人羡
() 慕。()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以来,徐长风也才收过两个徒弟啊!陆雩是他的第三个门徒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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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面两位师兄,一位在七八年前高中状元,是如今的吏部尚书,一位曾中探花,不过因容貌太过俊俏,被二公主聘为驸马。
一时之间,整个金陵城都对陆雩议论纷纷。想着他未来就算不得拿下那前三之位,也肯定可以高中举人,还有那金陵富商,或是门楣不错的家庭上门提亲,想让他成为自家女婿。
陆雩以家中已有未婚妻为由统统拒绝了。最后不堪其扰,让青义在城中寻了一方僻静宅院,专心读书。
季半夏陪着他读书,不过白日时常不知所踪。
陆雩偶尔问起,青义、青耳便打着哈哈道:“季姑娘兴许是出门闲逛了。”
陆雩便也理解。书院孤苦无趣,他时常拿给季半夏银钱,让她出门也结交一些女性或哥儿L好友,出去耍玩。
春去秋来,时间飞逝,两个月后,秋闱热闹开幕。
金陵城里全是来自各省县地的文人墨客,书生秀才,想着在此一展身手,笑傲群雄。
陆雩本来不对此抱有把握,但夫子徐长风让他下场赴考,也算能长些经验。
于是陆雩便赴考参加了这次乡试。
有了前几次经验,在面临这次考试时,他已丝毫不惧。
何况秋天时节,秋高气爽,温度适宜,在密不透风的考院里待上六七天,也不至于太辛苦。
这次带入考场的粮食依旧是季半夏为他亲手准备,薄薄酥脆的牛肉饼子,为避免考场督察破坏,里头的牛肉和面饼分开。
还有可以用热水冲泡的羊乳奶粉等等。
富有营养,味道不错,亦能果腹。
陆雩在考院里蹲一天考试,不用像他人一样浪费时间烧火做饭,只用烧一壶热水就行,然后一直放在柴灶上温着。
几日光阴,一晃而过。
考官宣布考试结束后,众人一窝蜂地挤出考院。一如往常,大家在议论今年的试卷。
“太难了!这是什么变态出卷官。”
“宜民,休得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