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护士服,听医院的医生说九年前就在医院工作了。真奇怪啊,她为什么会跑到你的餐厅里当服务员呢?我应该没有认错吧?这里是不是有一颗泪痣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角。
北村河忙不迭点头:“是是是,她确实在眼底有一颗泪痣。不过为什么会变成护士呢?”
“我想北村先生,您可能是被什么人算计了,要小心噢。”
北村河那里还能走,赶紧跟了上来:“这都是云居小姐调查出来的吗?云居小姐是不是知道我被谁算计了?是花子吗?”
云居久理嘴角上扬了一个足够温暖的角度:“我想——应该是吧。”
北村河的眼睛忽然瞪大,脸色也在一瞬间从白到红。
云居久理和北村河说的那些话,松田阵平都听到了。
他也能明白云居久理的想法。
云居久理想要接这个案子。
还专门挑选妃英理不在场的时候,故意给北村河下了一个话套,让北村河对云居久理的话产生某种怀疑之后把这种对他人的怀疑转为对云居久理的信任。
栗山绿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她端着盘子过来给妃英理送柠檬茶的时候,听到北村河像是经历过深思熟虑地说道。
“云居小姐,我找了那么多律师,要不然会问我一些有的没的、一副看我乐子的样子;要不然就是向我拖时间来增加咨询费用,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要我小心的,如果妃律师不愿意的话,你……你愿意接我的诉讼吗?”
栗山绿瞪大眼睛,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修习律师接案子的。
如果修习期间的律师上法庭,大概率会被对方嘲笑一番吧。
云居久理站在屋内,表情“诧异”但还是跟着不卑不亢地说:“我只是一个修习律师,刚通过司法考试没多久,就连天平葵花章拿到手也不过一周而已。”
她得提前给北村河打好预防针。
所以,云居久理抬眸时眼底浮现澄光:“但我自认为我并不比其他律师差,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我能接。”
栗山绿眼睛睁得更大了。
栗山绿伸手扯了一下云居久理,替云居久理着急:“云居桑!律师生涯中第一场官司,那可是在律政界相当于渡劫一样重要啊!要不然就打响名号、要不然就臭大街……离婚案很难打的!”
妃律师应该不会同意吧……她虽然没见过妃律师输过官司,但知道一些律师在输了官司之后简直就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痛苦。
所以很多律师人生中第一个案子,会专门挑选那种必赢的案子。
云居久理一点都不着急,她语气平缓:“虽然修习律师也可以接官司,但没有人敢找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修习律师。修习律师不跟着老师过几十个案子也不敢轻易接,就是怕自己人生第一场官司输掉断送自己的口碑。但是我想要赚到钱,所以我不怕。”
“……”栗山绿。
栗山绿看向了坐在旁边的松田阵平,很想让松田阵平说点什么来让云居久理理智一下。
但是松田阵平什么都没说。
云居久理像是估计激北村河似的,又跟了一句:“北村先生,你怕吗?”
北村河的表情变了几番,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郑重道:“云居小姐,上次餐厅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忙,不然我们西索米其林自动退出今年的五星级评选。我个人当然也详细你的能力,但是……”
栗山绿撇撇嘴,这是要婉拒了吗?
北村河朝着云居久理伸出了手:“那么,就拜托你了,云居律师。”
“!!!”栗山绿。
云居久理同样伸过手去:“合作愉快。”
*
在听到北村河想要把这件事委托给云居久理的时候。
妃英理也惊到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云居久理之前在北村河的餐厅里,帮过北村河的忙是前提;因为云居久理是妃英理的学生是其二;云居久理又查到了千田由梨的事情是其三。
所以北村河一点不介意云居久理只是修习律师。
在简单交流了一下案子之后,他们约好了明天在律所商谈细节。
北村河前脚刚走,栗山绿就立刻跑到云居久理面前说:“这是一场必输的案子!”
云居久理故作委屈:“栗山桑,你怎么诅咒我呢?”
栗山绿直摇头:“不不不,云居桑我不是在诅咒你啊!你不知道!北村先生的案子为什么没人接,他之前可有过家暴的被逮捕记录啊!”
云居久理没有什么反应,栗山绿又跟了一句:“妃律师不接不是因为案子难打,而是因为北村河因为殴打过他妻子的儿子而被逮捕过。他是一个有前科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入赘到很有钱的老婆家里的,他老婆之前的财产在结婚之前都做过公证了,根本不可能有一点分给他。”